因此只能用竹子替换之。
没拉勾怎么暴露手术视野呢?
幸好符儿只是怕血,不是晕血,不然唐公子还要分心去救她。
整个清创缝合术,只用了不到半顿饭功夫就完成了。
缝完最后一道丝线,唐云伸手拿起酒壶,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符儿甚是不满,怒道:“喂,你竟然在有心情饮酒……”“噗——”符儿话音未落,就见唐云突然张嘴将酒喷出,全都喷在了红玉的胸口上。
那符儿目瞪口呆,又羞又恼,好半响才忍住了拔剑的冲动,“你、你真是个登徒子!”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唐云抬手抹了一下嘴边酒渍,一脸讪笑,“好了,记住,勿要见水!”
收拾完榆木箱子,唐云直起身来,终于舒了一口气,笑道:“你们二人倒是勇气可嘉,七尺男儿不敢干的事,竟被两个小女子给干了!”
“不杀了那狗官,誓不为人!”
符儿双手攥拳,仍是一脸激愤。
“可是你家小姐说的?”
唐云笑问道。
“便是又如何?”
符儿轻哼一声,“小姐的仇人,便是符儿的仇人,小姐若活不下去,奴婢也不苟活人世!”
“恩!”
唐云笑着竖起大拇指,“话说那萧大尹同你家小姐有什么血海深仇?”
“说来话长,”符儿不由一叹,“还是改日再与公子一一叙谈吧!”
“也好!”
唐云笑着耸耸肩道,“记得让你家小姐喝些糖水,我回屋再睡会,你好生照顾你家小姐!”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符儿永世不忘!”
符儿向唐云郑重行礼道。
“感激的话日后再讲不迟!”
说话间,唐云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但回到西轩躺下,唐云却是再也睡不着,他心有余悸地想,“我特么竟然将一个官府通缉要犯窝藏在家中,这万一被人发觉,诬我为同党,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得想个法子!”
这接下来的后半夜,唐云就在想这个法子,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真想到了一个看似稳妥的法子。
一清早,唐云就将和仲子唤到跟前,笑模笑样地问道:“粽子,昨夜那两黑衣人你可都看到了?”
和仲子忙拱手答话,道:“公子且放心,小的对外绝不会吐露半个字,小的若敢泄露,任凭公子处分!”
“想多了,粽子!”
唐公子伸手拍拍粽子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公子找你来,不过想打听一些事,你对长安比公子可熟多了!”
唐公子一边说话,一边将和仲子拉到东轩,“粽子,你也晓得,京兆府大尹遇刺身亡,头身分离,如此凶案,官府岂有不追究的道理?
昨夜你都看到了,连金吾卫都出动了,公子在想若将那二人藏在七碗茶,终究不是个法子!”
“此间是茶坊,人多眼杂,行事大大不便啊!搞不好那梁将军再杀个回马枪,届时公子可就被动啦!公子是想问你,你可知哪里有更为隐蔽且方便行事的好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