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船上吃饭!”
在红玉主仆坐在案前吃饭时,唐云坐在旁边装作在看手上的书,眼角却时不时去瞄挂在床榻边上的那只长条状的油布囊。
他无数次地看见那油布囊,在他的印象中,红玉无论走到哪里,箭上就会背着那布囊。
他也猜想过里头是何物,他觉着十有八九是件武器,一件十分稀罕的武器,不然,那物件也不会被主人如此珍爱!既然是人家的珍爱之物,唐公子自然也不好提出不情之请,尽管他很想一探究竟。
红玉主仆虽是静静坐在那里用膳,目不斜视,但无论是红玉,还是符儿,都能感觉到唐公子的眼睛在看哪里。
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但武艺达到一种境界,很多事都无须眼睛去看,却比眼睛所见的还要无比清晰。
二人只是对视一眼,并没说话,尔后继续低头用膳。
待主仆二人用了膳,唐云打开榆木盒子,开始为红玉换药,这已是他第四次为红玉换药。
符儿已习以为常,红玉作何感想,唐公子无法知晓,因为每回换药时,红玉都把脸侧到一边,既不去看,也不言语。
就是每回唐云拿烧酒倒在伤口上消毒时,红玉也是一声不吭,即便唐云能明显感觉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呼吸也在加速,可她从未听到红玉喊一声疼。
对此,唐公子深感佩服,他一个七尺男儿都未必做得到。
换好药,唐云站起身来,笑笑道:“再过几日,伤口便无大碍,只是仍是不能见水。”
“符儿,”唐公子扭头向侍女说道,“接下来几日,我就不来了。
你按我的做法,每日为你家小姐换药即刻。
三日后我会来为红玉拆线,到时你们主仆二人便可离开此地。”
“明日公子不来了么?”
符儿眨着眼睛问道。
“恩,”唐云点点头道,“无须再来了,粽子会按时送饭来,我只须三日后来拆线便是。”
符儿扭头看小姐,俩人对视一眼,红玉也没说话,但符儿能看出小姐的眼底有抹失落感一划而过。
在讲了讲近日官府追捕的情况后,唐云就起身告辞了。
主仆二人立在穿透,目送唐公子走出芦苇荡,唐公子的身子已消失在绿浪之中,俩人依然还立在船头。
“宫主,小婢觉着公子似乎对油布囊之物,极有兴致。”
符儿转脸看着红玉,笑着说道。
红玉点点头,也是微微一笑:“本宫背着此物到处走动,但凡看到的人,无不想一探究竟。”
“而那些知道此物为何的人,却是千方百计要得到它!”
符儿笑着说道。
红玉嗤笑一声道:“不说他们根本得不到,即便得到了,怕也是无福消受!”
“或许唐公子有福消受,也未可知。”
符儿俏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