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元从,已跟随主子多年,当主子还是个儿童时,他就开始服侍主子,因此深得主子的信赖。
那武夫不是别个,正是曾与唐云险些动了拳脚的杨府家将段天峰,那锦衣玉带地年轻公子自然就是杨国忠的长子杨喧了。
自从那次在天香院被唐云当面拂了面子,杨喧一直忌恨于心,无奈萧炎办事不利,不仅未能替他出这口恶气,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今萧大尹刺杀,身首异地,萧公子已然沦为丧家之犬,怕是指望不上了。
而那韦灿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同样指望不上了。
如今要对付唐云,怕是他这个豪门公子亲自动手了。
但那口恶气是一定要出的!趁唐云面前的贵妇女子走开的刹那,杨喧笑模笑样地走了上去,拱拱手道:“唐公子可还真是大受欢迎哈!自天香院一别,不过半月,没想到唐公子不仅买卖做得风生水起,还于十六卫中得有美差,当真令我等羡慕得紧呐!”
“不敢不敢,”唐公子拱手回礼,也是一脸笑意,“承蒙杨公子挂念,在下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要说已然到了令杨公子羡慕,怕是还没到那份上!不知杨公子进来一切可安好?”
杨喧却是笑而不答,反倒继续问道:“听闻唐公子同寿安公主关系颇为亲近,不知可有此事?”
“啊,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唐云笑呵呵地道,“怎么?
在下妨碍到了杨公子了么?
若是妨碍到了杨公子,我在此向杨公子赔罪了!”
“妨碍倒不至于,”杨喧摆摆手,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本公子却是有一言相告,不知唐公子可愿一听?”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唐公子笑呵呵地说道,“听人劝吃饱饭,忠言逆耳,但在下却是极爱听的!杨公子有话单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便是!”
“你倒是会说话,”杨喧对唐云今日的态度还是是颇为满意的,笑笑道,“唐公子若是与寿安公主只是朋友之交,那也未尝不可,不过,你若是有什么非分只想,那却是不应当。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你虽有些才名,归根结底,仍是一介商贾,哪怕是你是圣上御封的千牛卫中郎将,却只是检校而已。
你与公主之间的身份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因此本公子奉劝足下,做人不可做那等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只是幻想,不会成真,若是因此招致祸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哈哈哈——”闻听此言,唐云却是仰头大笑,拱拱手道:“多谢公子好意相劝,在下领教了!然我虽是一介商贾,却也有交友的自由,不劳杨公子多加絮言!”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实话与你说,圣上已将寿安公主许给了我家公子,今年冬至日公主就要出降杨府,你是什么东西,竟也敢同我家公子一争高低?”
闻听此言,唐云心下不由一怔,这消息对他而言,还真有点突然,之前他可从未听闻此事。
正待他要张口问句什么时,却听一阵爽朗大笑声自身后传来,众人齐扭头看去,就见广平王殿下兴冲冲地直奔唐云而来。
“唐公子,忠言逆耳利于行啊,这可是你自个说的不是!告辞!”
杨喧皮笑肉不笑地转身离去。
“原来你在此间,我找你半响了!”
李豫笑着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唐云的手,“走,我带你去正殿,姑姑到处寻你呢!”
“李兄,听闻公主今冬要出降杨府,可有此事?”
唐云抬手摸了下鼻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