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郎,你怎么了?”
那宁浩一个箭步奔上前,搀住了唐云,“可是身体有恙?”
那宁老头和宁大郎对视一眼,也都是一脸惊讶,宁大郎道:“爹,莫非他身有隐疾?
他可是从长安归来,长安的那场大疫可是过去不久啊!”
“哈哈哈……”宁大郎话音未落,唐公子却是猛地挺直了身子,笑模笑样地说道:“大舅哥何出此言?
小生身子一向康健,大疫之事小生冲锋在前,尚未染疾,何况如今大疫已过,小生怎么会发倒是病了!”
那宁大郎恼羞成怒,喝道:“唐云!此间乃是宁府正厅,你若想胡闹,趁早离开宁府!”
“啧啧,大舅哥何必恼羞成怒?”
唐公子唰地一下打开折扇,闲庭信步起来,“方才小生不过突然觉得心疼,并非是什么隐疾突发!”
“心疼?”
宁大郎眉梢一拧,“你胡说什么!”
“小生岂会胡说?”
唐云一脸讪笑道,“想我与令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情深意笃,不可分离!若非有人从中作梗,我与小娘子想必早已双宿双飞,兴许儿子都会拎着瓶子去打酱油了!每每念及此处,小生就禁不住心疼啊!”
“你心疼甚?”
“问得好!”
唐公子哈哈一笑道,“小生心疼的自然是小娘子,生在富贵之家,她理当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然而因为有你这样的兄长,她动不动就被训斥,动不动就被禁足,你们还派人到她身边,像监视罪人一般监视,这世间哪有如此对待亲妹妹的兄长?”
“茵儿她有什么过错,还是她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才受此委屈与不公!小生不才,却也是见过一些人见过一些世面,却从没看见别的父兄是如此对待妹妹或女儿的?
就是当朝宰相也是对自己的女儿疼爱有加,有时候小生实在是疑惑不解,有一言小生憋在心中很多年了,今日借此机会,小生斗胆问一句,宁伯父、宁大郎,茵儿究竟是你们的妹妹、女儿,还是你们的仇人?”
宁老头和宁大郎都没有想到唐云会突然发出这么一番义愤填膺的言论,一时间俩人面面相觑,竟然是说不出来。
“老丈人,大舅哥,你们二人不必急着动怒?”
唐公子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待我将令媛指认出来,你们在动怒不迟!”
说着唐云不容分说,走进纱帘,用手中折扇直直指向左手第二人,“不必问我确认与否,必定是她无疑!”
宁氏父子皆是一怔,脸上更是惊讶无比,他、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怎么?
你们想出尔反尔不成?”
唐云把眼一瞪,“瞧见我这身公服没有?
这可是千牛卫中郎将公服,堂堂四品清贵,小生既然穿上这身公服前来,那代表的可就不是小生一人,们若是敢戏弄小生,那相当于戏弄朝廷,戏弄皇帝老儿!因为我这官就是皇帝老御口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