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老百姓热烈议论起来,一个说道:“不愧是大才子,一张口就是好诗!就连催妆诗都做得如此之好!”
“正是!我等有缘见证这段姻缘,也可谓是有福了!”
另一个说道。
不一会儿,小月手持一幅红笺又出来了,往台阶上一站,向唐云笑道:“姑爷,来而不往非礼也。
今日伴娘之中,亦有才女,也有一篇相赠!”
说着清清嗓子,大声念道:“人家女美大须仇,往往丑郎门外求。
昨日金刚脚下见,今朝何得此间游。”
说着腰身陡然一转,掩嘴窃笑着又跑进去了。
外头众人无不笑倒,这伴娘所作之诗显然是戏谑新郎官的,金刚脚下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鬼怪啊!鬼怪能不丑吗?
“诸位,诸位——”唐云拱手作了个罗圈揖,讪讪笑道,“小生不才,今夕何夕,娶此佳人!然小生虽无潘安之貌,亦无玉树临风之姿,却也不似金刚脚下的鬼怪类同吧!”
“哈哈哈哈……”众人再次笑倒。
“云儿,你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披头散发,呲牙咧嘴,不似鬼怪又是什么?”
大壮上前说道。
“滚!”
唐云一脚踢过去,“纵使以污泥抹面,也难掩本公子本公子天生这张清秀俊逸的脸庞!何况只是头发乱了!”
“新娘子快出来,新娘子快出来!”
男方的迎亲队伍此时齐声冲宁府院中笑着喊道,围观的老百姓们也加入进来,好歹是咱们新丰的才子,可不要再折腾他了。
但宁家小娘子却是迟迟不见出来,倒是那小侍女又捧着大红漆盘出来了。
“姑爷对小娘子既是一片赤诚,况且姑爷又是当今屈指可数的才子,区区一篇催妆诗,怕是不够呢!”
“好说,好说!”
唐云再次拈起毫管,一挥而就,小月走到台阶上,大声念道:“团扇方画新,金花照锦茵。
那言灯下见,更值月中人。”
“好诗!难得催妆诗也做得如此精彩!”
“才子就是才子!从前我听的那些催妆诗,不是互相抄袭如出一辙,便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游戏之作,唯独今夕新郎官做作,堪称篇篇佳作!”
“何不写下来,日后令郎娶亲,还可拿来用嘛!哈哈!”
众人都知道,新娘怕是一时半会还出不来,不反复再三,新娘子岂会出来?
这便是大唐的习俗,婚礼之日,新娘被人千般呵护,新郎官却是被万人折磨!“小姐,催妆诗来了!”
小月捧着催妆诗进了闺阁。
小娘子凤冠霞帔,一袭红妆,正坐在镜头,两名侍女正在为她梳妆打扮,另外尚有三名年轻女子在边上陪着新娘子笑谈。
这三名女子乃是宁氏族中人,其中那生了一对丹凤眼颇有些姿色的女子,乃是族中公认的才女,方才那篇戏谑新郎官的诗作,便是出自她的手笔。
“来来,待我再作一篇,取笑取笑新郎官!”
“姐姐,还是算了吧!”
宁茵一听就急了,忙出声求饶道,“看看妹妹的份上,就轻饶了云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