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
皇帝老儿脸色一沉,掉头问唐云,“云郎,你可是为李白求官?”
“多谢张驸马了!”
唐公子郑重其事地向张垍一揖到底,似笑非笑道,“既然驸马爷替在下都说了,在下也就省事了。”
说着掉头向皇帝老儿拱拱手道,“陛下,张驸马之言丝毫不虚,小臣斗胆为李白和杜甫求官!也不要多大的官,只是别再给他什么供奉之类的闲职便好。
李白和杜甫皆是满腹经纶,不似有些人才学有限,只求清闲,不求进取,李白和杜甫那是想为大唐建功立业的有为之士,岂非那等嫉贤妒心胸狭隘之人可比,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是也!”
闻听此言,张垍的脸色顿时就青了。
唐云此话显然就是在说他,但一时间他又对唐云没撤,况且此时他若是跳出来,无异于自认唐云嘴里说的那等小人就是自己,因此,他也只能用恶狠狠的目光瞪视着唐云。
“云郎,非是朕不答应你!”
李隆基看着唐云道,“李白此人虽是才华卓越,然生性桀骜不驯,朕不是没有容人之心,若是给他要职,他怕是无法胜任,可如果给他七品小官,又是朕无识人之明。”
皇帝老儿话音一顿,扭头扫了一眼殿外,李白和杜甫此时正坐在殿外茵褥几案后饮酒。
今日贺寿的王公大臣很多,没有官身的李白和杜甫就只能同五品以下官员坐于殿外。
“李白若是肯回来,朕可以封他做个翰林院学士,偶尔替朕写点歌词,政务繁忙时也可帮朕草拟诏书。”
皇帝老儿笑看着唐云道,“至于杜甫,朕自然知道他也是难得的人才,他若肯做官,也先入翰林做个学士。
不知云郎意下如何?”
“不可!陛下!”
不待唐云答话,张垍就怒声说道,“那李白既然辞了官,不合再入翰林为官。
如此出尔反尔之人,陛下岂能纵容?
若是人人效仿于他,岂不是有辱陛下的威严有辱大唐的法度!还请陛下三思!”
“好了好了!”
李隆基看上去有些疲倦,挥挥手道,“朕有些累了,想上去坐下歇会。
此事就这么办吧!”
贵妃娘娘原本是要为唐云说两句好话,见皇帝这么说,也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陛下,臣妾扶你上去。”
李隆基和杨玉环身后,唐云和张垍隔空对峙,四目相接,似有火花喷溅。
唐云很不开心,若无张垍上来插一脚,此事怕已经办成了。
张垍也十分恼火,李白不仅没辞官,反倒成了跟他平起平坐的翰林学士,而这一切都是唐云的功劳。
最令张驸马恼羞成怒的是,却是唐云之前那番话,做为一名男子,哪怕再无能,也不会喜欢旁人那样说他。
愈是无能之辈,就愈是听不得这种话,因为他们喜欢再一片恭维声中,忘却自己无能的事实,他们宁愿在在自己想象中的世界里寻找满足。
“唐云,只要有我张垍在,李白就休想得到什么美官!就是翰林学士,他也休想做下去!”
张驸马咬牙切齿地瞪视着唐云。
“哦?
是么?”
唐公子一脸不屑,“我不妨也实话相告,李白一定会得到美官,他若得不到美官,我日后就跟你姓!”
“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