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冲和仲子喊道:“来啊,扶玉素姑娘回房歇息!”
“贱婢休走!”
杨喧暴喝一声,一个箭步踏上前来,可他的手只伸到一半,突然磨勒那张黑脸赫然出现面前,露白牙一笑:“郎君不会也想被抬着出门吧?”
那杨喧堪堪收住手,扭头怒瞪着唐云,说道:“唐云,你以为我会怕了一个昆仑奴,任他武功再高又如何?
他能抵挡住长百上千的甲士么?”
“怎么?”
唐云轻笑一声道,“莫非为了一个奴婢,你要出动杨府的府兵么?”
“有何不可?”
杨喧挑起下颌,居高临下地冷笑道,“奴婢逃跑,乃是罪过,大唐律法不容,我出兵协助衙门拿人,天经地义!”
“是么?
衙门你们杨府当是不怕,可你就不怕惊动圣听么?”
唐云嘴角微扬,笑意很是诡异。
“陛下英明,”杨喧抬手向皇宫方向拱拱手,似笑非笑道,“理当给予褒奖才是,岂会怪罪?
若是大唐的奴婢人人都可以擅自逃离主人家,那天下岂不是要乱套?”
“言之有理,”唐公子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那在下就等着杨公子发兵来抢好了!只是,还有一事,在下始终想不明白,不知杨公子可愿赐教?”
“何事?”
杨喧扫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唐公子。
“听闻杨公子同天香院的赛姑娘私交甚密,坊间传闻杨公子乃是赛姑娘的入幕之宾,是也不是?”
唐云笑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杨喧嗤笑一声,他不明白唐云为何要东拉西扯,“此事与你何干!”
“与在下倒是没什么关系,”唐公子却笑得像个白痴,“不过跟公主可就大有关系了!”
“公主与你何干?”
杨喧再次嗤之以鼻,“实话与你说,今儿家父已入宫纳了彩礼,公主出降我杨府那是迟早之事!莫非你对公主还有什么非分之想?
真是笑话!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你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从山村田野间走入城中的田舍郎而已!”
“是,是,谁说不是呢?”
唐公子似乎丝毫不介意,反倒是连连点头,“况且在下是浪得虚名,与君子之道相聚甚远!在下配不上公主,公主自然也不会出降到唐府……”“那你废什么话!”
杨喧出声打断,瞪视着他道,“唐云,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现在交人,还是等我带了府兵来抢人!你若现在立时将那贱婢交给我,我当你是个识相的,不然者,待本公子带了府兵来,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粽子,杨公子累了,送客!”
唐公子突然拉下脸,沉声喝道,一点预兆都没有。
“粗野的田舍郎!”
杨喧奴哼一声,拂袖而去,“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