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观棋不语,”唐云干咳一声,正色道,“何况是悔棋……”“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过没见过世面的小妇人!”
唐夫人却是振振有词地说道。
“说了不许悔棋,就不许悔棋!”
唐公子怒了。
唐夫人掩嘴笑道:“小妇人偏要悔棋!”
“你敢,小心我惩罚你!”
唐云抬手摩挲着下颌,目光放肆起来,“怎么,是不是嫌从前的家法不够严厉么?”
“你敢!娘,你儿子只知道欺负息妇!”
唐夫人顿时脸红心跳,她自然明白夫君所说的家法是什么,脑海中突然浮现不可叙说的一幕幕,岂会不觉得羞耻?
虽然如今已为人妇,却不过才过门数月,正处在闺阁少女与小妇人的微妙转变之际。
而这种微妙的转变,早已在唐夫人的脸上、身上显现了出来,相较之下,她的肤色比从前似乎更为水灵,犹如明眸眼波,都似乎能掐出水来。
而且比起俏丽的少女,宁茵身上无形中显露出一种令男子们甘愿死在石榴裙下的惊人美艳。
每日清晨,当唐公子拖着疲倦的身体爬起来时,都感到人世的不公,他愈是无精打采,而唐夫人却愈是容光焕发。
又下了两盘围棋,唐夫人输得很惨,还很没棋德,唐公子要施行家法,唐夫人吓得跳起来就往外跑。
唐云紧追不舍,来到湖边,唐夫人跳上了泊在埠头上的小舟,抓起竹篙一撑,小舟就离开岸边。
唐云齐肯罢休,退后一步,想起冲去,腾空跃起,落在小舟上,小舟险些侧翻,唐夫人吓得连连尖叫。
“不玩了,不玩了,妾身投降了。”
唐夫人在夫君的淫威下瑟瑟发抖,缴械投降了。
唐云嘿嘿一笑,张牙舞爪地逼上去,“你以为你说不玩了,为夫就能放过你?
做梦!”
“嗳,你再逼我,我跳下去!”
唐夫人作势要跳河,这可是她的杀手锏。
“别,别——”唐云忙伸手阻拦,讪讪笑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夫人要是有个闪失,你让夫君今后还怎么活下去?”
最主要的是他的孩子,他不可希望他的孩子有个任何闪失,那是爱情的神奇接近,是他生命的延续。
是一颗来自千年前的细胞与千年后的细胞相结合的神奇产物,虽说他的孩子尚未成形,但唐老爹已然预感了他的儿子将会成为在这个时代演绎出伟大的传奇。
“切,”唐夫人扫了他一眼,撇了下小嘴,“即便没有了妾身,也还有安小姐,还有公主殿下,她们都能照顾好夫君的,不是么?”
唐云闻言一怔,怎么感觉这话有些酸不拉几的,莫非吃醋了么?
唐夫人还真是头一回说出这种话,唐云以为她不会是那种爱吃醋的女人,可这话却是分明是在吃安小姐和寿安公主的醋。
唐云走上前,伸手将唐夫人揽入怀中,笑笑道:“说什么傻话?
我唐云这辈子有你就足够了。
弱水三千,本公子不过是取一瓢饮而已。
夫人勿要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