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伤害,你麦斯也是间接的罪人!”
“我忘记告诉你了。”麦斯听到雷牧萧这么说,罪恶感和愧疚感也是油然而生,立刻转移话题。
“说。”他冷声道。
“五年前,她的剖腹产手术是我做的,你看到她腹部上的疤痕了吗?”麦斯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他再次叹息一声。
雷牧萧在手语学校半强迫她与自己欢爱的时候,他留意到了,留意到那条不太美观的疤痕,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
“嗯。”他出声,那条疤痕,他不会忘记,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他都不会忘记,哪怕是死,也会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是他的,此生挚爱!
“五年前的剖腹产手术是我为她做的,也是我缝合的,你猜她在手术台上费尽全力和我说的话是什么?”也许是因为戴着手术帽和口罩,童恩惜那个时候意识有些模糊,所以才没有认出那个为她做手术的人是他!
麦斯深深的望了雷牧萧一眼,喉头微微动了几下,出声道:“她说,哪怕是丢了她的性命,也要保全你们的孩子,因为这是你送她的最温柔的关怀。”
如同被当头喝棒,他的思绪倏地炸开,头脑里嗡嗡地发出声响……
手掌不由得攥紧,心里暗骂着自己:雷牧萧,你真他妈的该死!
“你也想不到我会为她做剖腹产手术吧?我明明很讨厌这类的手术。”麦斯再次出声,看着雷牧萧略有起伏波动的神情,他知道好友现在处于震惊之中,“如果不是因为她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凭我当初对她的误解,我真的想亲手杀了她,可是在听到她那句话之后,我才知道,雷牧萧你根本不配爱她,因为她的爱完全反衬出了你对她那所谓爱情有多么渺小!”
“麦斯,我该怎么做。”他神情痛苦,麦斯从未见过雷牧萧这样,他的喜怒哀乐此刻一定都是围着童恩惜转了吧?
“弥补,补偿,她曾经对你的爱,用十倍、百倍、千倍、用你的一生去爱她。”麦斯希望能够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我大错特错,错在不应该相信那封所谓的亲笔信,不应该相信童恩惜会对小雅下手,不应该随随便便相信调查出来的检验报告,乔培琴的话本就不可信!小雅肯定很讨厌我,很恨我吧。”
“你说什么?乔培琴?我母亲?”
“是,当年那份有关毒素的报告,并没有任何虚假成分,因为是我亲自检验的,但是饭盒却是你母亲交给我的,还特地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取,我当年只是一味的沉浸在小雅离世的痛苦之中,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现在想想,当年的事情真是疑点重重,如果要着手调查也会很困难的吧,毕竟证据早已毁灭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因为他没有察觉,他的疏忽,这才诬赖了童恩惜那么多年!
因为痛苦、愤怒和仇恨蒙蔽了他的心、他的双眼,这样的他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我会找出当年事情的全部真相。”就算已经时过境迁,就算是五年的光阴,他也会调查的透彻、明白、清楚,只要是他雷牧萧想知道的事情,谁都不能够阻止也没办法阻止!
麦斯抬眸望向湛蓝的天空,小雅肯定一直都看着,如同天空、日出一样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他微笑着再次开口:“我想小雅已经不在乎了,但是,小雅肯定很希望她最喜爱的哥哥能够调查出真相,让她最喜欢的嫂子能够摆脱这种嫌疑!”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童恩惜没想到雷牧萧会一把将她横抱进庄园内,看到张嫂再看到花匠和里头忙碌的佣人,童恩惜倏地明白了,睁大秋眸望向雷牧萧,“你住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住这里要去哪里?睡大马路吗?”雷牧萧失笑,伸手将童恩惜放在别墅客厅的地砖上,童恩惜想跑,结果被雷牧萧一揽,再次搂入怀中。
“住在这里。”
“嘎?”童恩惜的美眸中闪着惊讶,她的小嘴微张着,比划着手语的小手明显停顿了许久。
“我会把雅雅接过来,住在这里,没得选择!”雷牧萧霸道的模样让童恩惜一怔,再温柔也是霸道的一发不可收拾!
童恩惜妥协,比划道:“让我住这里也行,你睡大马路。”
“行,只要你住在这里,远离关腾风。”
童恩惜简直就和被囚禁了没两样,夜幕逐渐变暗,童恩惜趴在窗台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想出也出不出,难不成要跳窗?这里全部都是落地窗,根本无窗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