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绝对的小人之心。”卓丰永马上尖声反驳,“这么多年你依然是这个样子,总是有一颗怀疑的心去审视别人的提议。你总是认为有人会利用这样的机会去打压你们堂口,其实非也。这些建议,不仅制约你们堂口,更制约我们堂。没有人能越出帮规的制约,更没有人能只手遮天。”
牛都峰轻哼道,“这些显而易见,不用我说大家全清楚。大家分门别派,各有个的归属,各有各的群体。像我没有组织群体的人,只能被打压。”
“你什么意思?”卓丰永问道,“难道你还认为咱们现在的帮会分成三派吗?你这是什么居心,明明是一个整体,在你的眼中非要把他们分成三份。我怎么没看到有三个派系,如果你认为有,把三这个派系分出来,好让大家知道一下。传说中的三大派系。”
牛都峰不想跟他辩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如果跟他争论下去,将是一场无止境的辩论。
卓丰永将对手辩倒,他以大获全胜的姿态说道,“牛堂主的担忧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想法,我可以理解。请你们放心,这种权力我当然不会去掌握,我要将这个权力交给帮主,由帮主来掌控这个尺度。我相信帮主与段爷一样英明,一样拥有能辨是非的能力。这个提议是我提出,我是为帮会考虑。这个建议不只是针对你一个人,他一样作用在我身上。当然会对我产生影响,如果真有人去指明我有重要嫌疑,我要去如何应付?我提这个建议干什么,这不是自找麻烦。”
“你!”牛都峰你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有力的反驳词语。
卓丰永挑衅地说,让牛都峰无言以对。有些跟牛堂主较好的几个堂主,并没有发表自我意见,只是沉默静观其变。
卓丰永轻蔑地看了看这些一言不发的堂主们,“你们这些堂口之所以没能发展起来,就是在大事大非前打自己的小算盘。总是顾及自己的小利益,并没有看到全帮会的大利益。这叫什么,这叫自私。”
“没错,这是自私。”贯通山说道,“你们将自己的利己思想去掉,多为帮会考虑,帮会怎么能不振兴。”
宴会大厅中有一半以上在为贯通山叫好,牛都峰现在孤掌难鸣。如果此时有白少龙在还能为他支撑一下,现在就凭自己这点能力,根本不是卓丰永的对手。四下望去,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表态,即便有人出头,多数是站在贯通山一边,来攻击自己。牛都峰无奈也只能压下心中怒火,在这里发火讨不到什么便宜。
四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不用去细分辨,便会明白他们相互在交流什么,如果真的有一天执行这样的清除令,有多少人会牵扯其中,又有多少人会因此丢掉性命。
人人心里清楚这水越来越浑浊,有人默不作声,大口地吸着烟。他们希望用烟雾暂时消退心中的郁闷,一时间大宴会厅就被烟雾弥漫。虽然口中附和心里全在想自家的利益,没有一个人敢像牛都峰提出反对意见,宴会厅出现稍许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