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创立者虚伪,起初没有太多感觉,现在,老高感觉到了。创立者可不是一般的虚伪,他是虚伪的祖宗。老高越发觉得,创立者这张嘴的靠谱系数越来越低。
创立者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态,那个面容极为令人讨厌。
也不能全怪创立者,现在人不都这样吗?全是一副虚伪的面孔,一张假面具贴在脸上,装出一副圣人的模样,或是伪绅士。如此伪装不累吗?活的自在多好。天天搞什么人设,没听说过,人设越高,摔得越惨。
创立者依然是他的老话题,他笑道,“自从他进入到修为世界后,每天只有一件事可作,那就是观察人,看世间百态。因为他需要思考,如果你想成为真正的王者,必须先学会思考,成为一名思考者,你才能走到最后。还好我不是先成为侃侃而谈的说客,而是先成世间的观察者。只有获得足够的观察才能知道人心是什么,人在想什么。所以我一直在静静的观察。”
老高偷眼向上瞄去,他想知道创立者是怒是喜,因为创立者说的话分明是针对他们两个说的。难道铜墙的心思早被破坛子看透了?
偷看一眼,也没有表情。没有表情又没有语气变化,真难以琢磨对方的情绪。
老高心一横,现在想太多也没用,看穿看不穿,自己不承认,他又耐我何。大家还没撕破脸皮,还是能坐下来好好的聊聊。既然您给我面子,那么我们也借坡下驴,谁也没将谁。
老高立刻接着奉承创立者,“对!对!说的对。我贫了一辈子嘴始终没找到问题的关键,今天终于被师傅点破。我是茅…茅厕…茅厕…乍现。”
老高说完,又是自己那副招牌式笑容。
“不许贫嘴!”身后的主眼在斥责老高的无理取闹,用极为迅捷的手,向老高那颗肉呼呼的脑袋拍了过去。主眼的动作是先出招再出声,跟本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大手带动强风声直逼老高的大脑袋。如果他的大巴掌落下,老高肯定是身首异处。
就在即将落下时,创立者终于发出一声语调上的变化,一声略显低沉的嗯,制止了主眼的惩戒。主眼也顺势收回他的大巴掌。语调的变化似乎牵动了创立者很大的气力,老高可以从状态上看出来。仅仅是撇了一眼,老高立刻将目光压低,避免与创立者的目光相遇。
不过是一丝的语气与神态的变化,老高已经坐实了自己的推测。
看来,说话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活。用这样半死不活的语气说,可能是巡航语速,不会对自身有太大的伤害。刚才不过是高出那么一点音阶,他整个人立刻就不对劲了。
老高,心里又是一通暗骂。明知道这是一场精巧的双簧表演,但是老高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有人会拿真人演示,万一创立者的气血一时供应不上,或者是创立者在思维上仅仅是慢了半拍,他的脑袋肯定与自己的躯体分离了。
真真的是两个疯子,他们的玩笑开得也是过了头。心里不断大骂的老高,早已经问候创立者与主眼无数次了,他们竟然用这样的游戏戏弄自己,真真的可恶。
创立者与主眼的配合非常默契,从发到收不足一秒,真不知道他们的这种把戏平时演练多少次,才能实现今天毫无疏漏的演出。
虽然创立者他们两个的表演非常拙劣,但是拙劣的演出保住了老高的命。命被人撰在手里,老高又有何反抗。除了自己小声的在心里骂街,别的反抗跟本作不了。
刚躲过了一劫,老高的小眼睛又是一亮。自己胡琢磨半天了,如果破坛子真能洞悉一切,那么自己心里活动他应该知道。现在既然没什么反应,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创立者不过是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