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她转身将空碗举起来给纪池城看,“小叔,我喝完了。 ”
这是习惯性的一个举动,小时候生病,听话吃药的小朋友总是能得到表扬。
那时候,她刚到纪家,每一件事,都争取做到最好,大到学习成绩,小到生病喝药。
她总是不让妈妈为她操一点点心。
每次乖乖喝药,妈妈都会夸她听话,小时候她体质很不好,经常生病,所以喝完药跟唯一真正疼她的妈妈邀功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喔……”
看着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冷漠着一张脸,纪安宁赶紧把手收回来,连带脸上那一丝调皮的笑意都一并敛去。
纪安宁你疯了吗?
竟然在纪池城面前做这么幼稚的举动。
懊恼已经晚了,她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小如蚊哼,“小叔我去把碗洗了。”
说着她抬脚朝厨房方向走去,刚才进屋的时候,她已经将整个屋子打量了一遍,知道厨房的方向。
她的脚步刚迈出去,纪池城的手忽然伸向她,把碗给拿了过去,放回到茶几上了,“会有人来收拾。”
会有人来收拾……是她身上这条裙子的主人吗?
“走吧。”
纪安宁思忖间,纪池城淡淡的对她招呼了一声,脚步已经朝门口走去了。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纪安宁赶紧追上去。
进了电梯,两人并排站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纪安宁感觉脸还是好烫,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头有些晕。
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尴尬的症状了,而是已经感冒了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