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心尖儿颤颤,点头声音沙哑的应他,“嗯。 ”
她手上的动作停下,与他对视,他深邃的黑眸,仿佛两个很深的漩涡,她被吸进去,出不来。
忽然,纪池城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手臂不断的收紧。
他在寻找踏实感,不是抱着被子,不是抱着枕头,不是抱着想象,而是踏踏实实的抱着安宁,他想要的安宁。
“你的伤口。”纪安宁担心纪池城身上的那些伤,立起脖子,紧张的看着他。
想要起身,但他抱的太紧。
纪池城摇头,“不疼。”
然后另一只手又扣住纪安宁的后脑勺,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随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高低起伏。
身上的病号服,衣领几粒扣子是敞开的,纪安宁的视线,正好对着他左锁骨处的几个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的皮肤白皙,所以格外的清晰,触目惊心,她手伸过去,轻轻的在上面摸了摸,嘟着嘴心疼的问:“小叔,你腰上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块疤?”
之前她让他给她看,他硬是不肯,这两天他帮他擦身体,终于看到了。
那一块的确是有一个纹身,但是很明显是为了遮住疤痕,因为纹身纹的很好,看不出来是怎么伤的。
纪池城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僵了一下,神情也顿了顿,继而他微微笑着回答纪安宁,“在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出去探险,发生了意外落下的。”
“噢。”纪安宁点点头,她的另一只手,塞进被子里,摸到纪池城的腰处,摸着那一块不光滑的地方,她问:“伤的很严重吗?谁照顾你的?为什么都没听爷爷他们在家里说起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