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他听到风里传来顾品言的声音。

眼前出现了顾品言那张温和如玉的脸，眼神略含忧伤。

“小雪，如果我能活下来，如果能再次遇到你，如果你没有爱上其它人。那么，你还能接受我吗？”

这是顾品言想说的话，也是他李元苏想说的话。

因为，他其实就是顾品言啊。他是另一个时空的顾品言，拥有了顾品言记忆的李元苏。

当药圣乘着九尾银龙从空中飞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破碎虚空的幻象在刹那消失。

皇甫雪美丽的凤目里闪过一丝懊恼。

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呢。她本来还想坐着银龙去看看呢。

说不定通过破碎虚空能看到现代，可以看到她老爹，老妈呢。

空中的银龙九条尾巴轻动，李元苏一身白衣飘飘，银色的长发垂在胸~前，俊朗的双目依旧温和如玉，气息清雅高贵。

神情淡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样的李元苏，让一众狩兽师们心里不由升起一种尊贵无比，想要顶礼膜拜的念头。

于是所有人都弯下腰，向李元苏行了礼，并且小心翼翼地询问。

“药圣，破碎虚空里有什么啊？”

“对，您看到什么了？”

李元苏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唇角始终挂着一抹优雅的微笑。

最后走到了皇甫雪的身边，一对清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内心正在波澜起伏，各种极端的情绪交错。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无情无欲了十几年，却在遇到小雪后会逐渐动心。

直至彻底沦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