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次来三亚玩,主要还是想见一见景泽严博士,当年景泽严博士在我们学校讲课,已经深深的感染了很多当时的学子。”
我对景泽严根本不熟悉,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
面对着老一辈的前辈,其实根本就不清楚他到底是谁,只是知道他是某个领域的佼佼者。可就是有一些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去奉承。
尤其是面对一个已逝的前辈,往往都会说一些违心的话。
这或许就是世界,这或许就是人类的世界。
“我老爸平时身体很好,也非常喜欢锻炼。所以我老爸身体一直都非常的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去世。”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对景泽严是谁根本不在乎,只是在乎景泽严到底是怎么死的?
自从捡到那一箱钱之后,我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即将要生。
我焦急的样子,深深触动了景小天。
景小天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怎么?”
我盯着景小天,感觉景小天似乎有什么瞒着我。
景泽严是景小天的父亲,老爸死了,作为儿子居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我心里暗道:肯定是不想说,确实很有问题。
可能景小天也看出我的心思,叹了一口气,连忙解释着:“李神探,你别误会。我平时工作很忙,所以为了工作需要,我就在所在的医院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所以很少回家。只有在休息的时候,才会回家和父母相聚。”
我微微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景小天继续说道:“那天我正在医院值班,就接到我老妈的电话。”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坐在景小天身旁的那个中老年女人。
“当时我老妈告诉我,我老爸突脑梗,被送往医院了。”
“哦。那天是几号。”
“三月十九号。”
我瞬间就是一愣、那一天不就是查理霸出院,三亚市举办马拉松比赛的那天吗?也是在那一天,我们捡到那个箱子。
我摸着下巴,沉思了好半天。
“景泽严博士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老伴身体一直都很好,平时也经常锻炼,我老伴最喜欢跑步了。所以在很早之前,就报名了马拉松比赛。”
这一次说话的人不是景小天,而是一直坐在景小天旁边的中老年女人。
我转头看着那中老年女人问道:“阿姨,那天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那女人点头说道:“记得,我老伴很早就起来了。离开家的时候,就告诉我,他去参加马拉松比赛。每一天的马拉松比赛,我老板都会去,所以当时我也没在乎,谁知道到了中午,我就接到了电话。”
“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是警察打给我的。警察告诉我,我老伴倒在路旁,是好心人送我老伴去医院的。谁知道,谁知道。”
说着说着那女人还流下了眼泪。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劝阻那女人好。不管怎么说,那是一个陪在着几十年的另一半,突然间死亡,确实家里人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我摸着下巴沉思,心里暗道:或许这一箱子钱,就是景泽严的。不过我不明白,景泽严去参加马拉松比赛,带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看着那女人连忙问道:“阿姨,您是亲眼看着景泽严博士出门的吗?”
那女人看着我点头说道:“是啊。”
“那景泽严博士早上出门的时候,您知道景泽严博士都带什么出门的吗?”
那女人一皱眉,努力的回想着,然后喃喃的说着:“没有什么啊。那天我老伴穿着一身休闲服,吃了早饭之后,就开车出门了。”
我摸着下巴说道:“那景泽严博士出门的时候,有没有拿过一个爱华士的箱子。”
那女人摇头说道:“没有。”
我一咧嘴,心里暗道:确实有一些奇怪。
那女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最近日子,也不知道我老伴怎么了,回到家里,不是焦躁不安,就是坐卧不安的。可能是平时工作就很忙,很累吧。所以我老伴去参加马拉松,我还是很支持的,谁知道。谁知道。”
说着说着那女人又开始哭泣了。
我偷偷的看了看若寒一眼,不管怎么说,若寒是女孩子,女人和女人之间,相互安慰作用还是很大的。
若寒明白我的意思,连忙凑到了那女人的身边。
我沉默不语,心里只有一件事非常想不通。
那就是那一箱子钱到底是不是景泽严博士的。如果不是景泽严博士的,为什么那一箱钱里会有景泽严的照片。
我坐在那冷静的思考着,心里想着会不会调查的方向错了呢?
我看着景小天问道:“医院的报告怎么说?”
景小天回道:“我老爸是死于急性脑梗。至于引急性脑梗的原因有很多。”
我虽然不是学医的,可是有两种急性使人死亡的病,我还是知道的。
一个是脑梗、一个是心梗。这两种病可以突然病,使人猝死。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还和父母住在一起。我就有亲人因为心梗这个病,突然死亡。
表面上看着那人身体健康,岁数不大,可是这两种病突起来,确实很难让医生及时抢救。
至少现在看来,景泽严的死应该没有可疑。
但是那一箱钱,现在依然是没有找到失主。
我并没有告诉景小天,我们来找景泽严的目的。并非是我贪图那一箱钱,而是几千万的钱,对于一个富豪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景泽严要是拿出那么多钱,景家的人也会知道。景小天不提,那就说明,那一箱钱应该不是景泽严的。
我又陪着他们聊了一会,那些可有可无的话题,我实在没有心情去听。
“不打扰了。真是遗憾,这一次来三亚来看看景泽严博士,居然会生这么不愉快的事。”
景小天叹口气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李神探,居然是我父亲的学生。”
“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我站起,伸出自己的右手和景小天的右手握在一起。
“节哀顺变。”
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景泽严的死,对于景家人来说,是一个不幸的事情。
景小天送我们离开了景家。
“这几天家里很忙,招呼不周。”
“哪里话。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