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天回应道:“我的剑法是一位游方的老者所授,他用三路剑法换了我十个包子,他嘱咐我,未曾成年之时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允许我动用他传授我的剑法。”
“这一次来到京都其实是我第一次与人对战,挥剑砍人。”
众人闻言都是一静,在这里的都是人精,他们紧盯着唐乐天,想从唐乐天在眼睛中找到说谎的破绽,毕竟什么云游老者、用馒头换剑法,再加上不可动用剑术的要求,怎么听都有些像是在编故事。
然而他们并未在唐乐天的眼中找到任何破绽。
这说明两点,一点,唐乐天说的话是真的,另外一点,唐乐天是一个撒谎的天才,甚至可以瞒过他们这些人精大佬。
冷差觉得唐乐天这个故事有些敷衍,在座的都是行家,很清楚一把剑要怎么练才能达到唐乐天此时这种程度,那绝对是睡觉也得捧着剑才行。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保密自己拥有剑术。除非一头扎进深山老林,才能做得到。
虽然众人都知道唐乐天的话你水分太多,但这个时候并没有人会去戳穿唐乐天的谎言。
冷差还想继续问话,此时吉太傅开口道:“冷差我是叫你来这里办案的吗,不要在拷问犯人了,唐成一会还有一场大战,先叫他吃饱肚子好养精蓄锐。”
冷差收回了到了喉咙中的问话,朝着太傅一拱手,闭口不言了。
有了吉太傅这句话,唐乐天的耳边终于清静起来,唐乐天也可以品尝一下桌面上的美食。
不会是给达官显贵准备的食物,确实和唐乐天在旅馆食肆最终吃到的食物有着天渊之别。
唐乐天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适口的食物了。
只可惜桌面上没有酒,不知道这些官宦们为何没有准备酒水。
不过唐乐天也不太在意,毕竟在这里被人盯着喝酒也没什么有趣的。 时间过得飞快,短短的午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擂台上的锣声响起,唐乐天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众人躬身施礼,随后唐乐天离开了这座摘星楼。
唐乐天一走众人便重新开始交谈起来。
“这个叫做唐成的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完全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
金盛手指捻着粗、黑的胡须,眯着眼睛说道。
冷差也微微点头:“按说他一个刚刚进入京都的毛头小子,见到我们这些朝中大员,就算不会心生敬畏,也应该有所拘束,然而我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拘束,相反我怎么觉得他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中?”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这个叫做唐成的家伙身上大有古怪。”
“要我说这个唐成,或许只是神经比较大,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在官场上混成的人精,太过奸猾,看事情看人也就往奸猾上去想,这个唐成若真的如你们所说有着那么深的城府,有着山崩而不变色的心智,若是换成你们,你们会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展现出这个状态吗?这不是明白告诉我们他有问题吗?”
众人闻言都是一静,随后都没了言语。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这个唐成真的那么有心机,他就不会表现出这种一眼就叫人怀疑的模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唐乐天根本就没有打算用这个身份太久,所以也就不屑于去做太多的伪装,就算他卖出无数的破绽,也完全无所谓。
一直没有开口的吉太傅此刻望向擂台处,恰好能看到唐乐天缓步朝着擂台走去,四周是空落落的大街。
“这样的人,我已经许久没有遇到了。和剑法比起来,他的人似乎更有意思。”
金盛闻言连忙问道:“太傅,您说这个家伙不会是太子那边的人吧?”
吉太傅一双有些浑浊的眸子中闪烁几缕寒芒,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不像。”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不是太子的人都没关系,眼下虽然看不出,但用不了十天半月,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能搞得清清楚楚。”冷差喝了一口茶淡淡的。
众人都不怀疑总裁的这句话,唐成毕竟也只是一个新人,虽然出类拔萃,但也不至于一直占据这些朝堂大佬的谈话空间。
很快话题就转到了水木边。
“太傅,水木边那边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听说宝丰太师寿元将尽,准备在临死之前对我汉光边拼死一击。”金盛脸上现出一丝忧色。
提到这位老对手,吉太傅不由得淡淡一笑:“宝丰那家伙最擅长玩弄诡计,他是不是真的要死,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他真的快要死了,他想到的肯定不是进攻我们汉光边,是想尽办法阻挠我们潜入水木边,所以他摆出的这一番进攻的姿态,不过是为了防守罢了。”
“不管他是真的要死了,还是设下的圈套,你们都要记住,面对老奸巨猾的家伙,最重要的是静观其变,不要随便跟着对方起舞。”
“不过,说起来我恐怕也要去一趟边境,宝丰我真的要死了,我总也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吉太傅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缅怀,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去一些有趣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