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杀的是我的师姐。”沈长空说到这里泪流满脸：“她是师父唯一的女儿！”

什么？

孤月一惊，从来没有听说过剑帝有过女儿啊！

也未曾听说过剑帝有过家室，否则以剑帝的实力和地位，要建立一个世家也完全有资格。

沈长空所说之事就连君天邪都感到惊讶。

因为没有人知道剑帝还有一个女儿。

“世人只知道师父就我和大师兄两个弟子，其实严格来说，我是他的第三个弟子，大师兄排第一，二师姐聂无双排第二。”沈长空说道。

“长空，你是在和你二师姐比武的时候失手误杀了她吗？”孤月问道。

沈长空点了点头：“我当时年轻气盛，自恃同年人难逢敌手，下手没轻重，一剑刺穿了师姐的胸膛……”

说到这里，沈长空便说不下去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生的罪孽和遗憾。

难怪被聂青云逐出师门他也没有任何的怨恨，至始至终，他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你这小毛孩才多大，说什么当年年轻气盛。”孤月没好气的说道。

“你和你师姐比武的时候，你师父可在场？”君天邪问道。

沈长空一愣：“没在！”

“那可有第三人在场？”

“有的，大师兄也在，也是他让我和二师姐比武的。”沈长空说道：“我一剑刺穿二师姐后，被吓傻了，脑袋一片空白……”

“等等……”孤月及时说道：“这么说，你刺穿你二师姐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刻死掉。”

“这……”沈长空回忆到：“似乎她还能说话，还安慰我，让我不要自责……”

“主人，我明白了！”孤月说道：“看来这件事的背后是一件天大的阴谋。”

君天邪点了点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前辈，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沈长空在武学上的确是天赋异禀，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却是白纸一张。

假如说，他说的是事实，没有一句假话，那么，君天邪可以断定，这个阴谋的发起者绝对是他的大师兄，也就是那个柳乘风。

很显然，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计策。

“如果我是剑帝，不应该看不透这个计谋啊！”无疆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死的人是其他人，剑帝或许会能保持清明，看清是非曲折，可死的是他的女儿，一个父亲看见自己女儿被杀，那种心情我们都无法体会，但肯定不会保持理智，纵然他是帝境强者也不例外。

无论是什么境界的武者，都能被情感所支配。

只是修为高深者，被支配的可能较低，自制力也更强，更能分辨是非，看透黑白。

“小长空，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孤月正色道。

“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我沈长空不得好死。”

看见他如此庄严的发誓，眼神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君天邪知道，这个少年这些年来都生活在自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