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来到上海之后,发现这里的问题很大。”松井友哉一脸严肃:“尸位素餐的人比比皆是,饭桶也是随处可见,这样的机构,所以才会在和军统的对立中屡屡失败,我们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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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原光一苦笑一声:“未必吧,我们的确在和军统的斗争中大多数情况下都处在不利的局面,但同僚们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一直都在学习进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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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松井友哉断然说道:“帝国不需要饭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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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原光一就算脾气再好,也都有些忍不住了,但他还是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同僚。比如你,雨山君,你真的是叫雨山优也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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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松井友哉的眉头皱了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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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从来都没听过你的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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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原光一缓缓说道:“当然,帝国的特工很多,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可你一来上海,就成为了谋略课的课长,这么重要的位置,还是专门为你设立的?这就让我对你的身份好奇起来。机关长阁下对你特别器重,数次召见了你,让我有了浓郁的兴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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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影佐机关长,和松井阁下配合默契,两人为战争立下了卓越功勋,松井阁下还有一个侄子,担任了华中方面军谋略课课长,于是我就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那里的谋略课课长已经换人了,再结合上你的性格,所以我就有了一个想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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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雨山优也”:“你不是雨山优也,你是松井阁下的侄子,自号‘当世诸葛亮’的松井友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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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友哉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对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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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原光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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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你自己猜到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松井友哉终于开口,语气有些晦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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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有人告诉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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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原光一从容地说道:“我知道,但我不说,并不代表着我的无能。就好像我们虽然失利,但也并不代表着整个组织的无能。松井君,我想我应该这么称呼你吧。我理解你急于为帝国立功的心情,可是上海的局势复杂,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我们必须团结身边的每一个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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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孟绍原,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人的能力很强,强悍到了让你佩服的地方,至少我是佩服他的。不要对他有任何的侥幸心理。这个人一旦盯上了你,会变得非常麻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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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保密的。”松井友哉冷哼一声:“就算他知道了,难道他有办法对付我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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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猜到你的身份,何况他呢?”羽原光一叹息一声:“这个人的本事,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或许你暂时是安全的,然而只要被他知道,你是松井友哉,我确信,他会对你有想法的。你是松井阁下的亲人,松井阁下和影佐机关长的关系又人尽皆知,如果除掉了你……对不起,我说假设,那么,会让松井阁下和影佐机关长之间的友谊,产生一道裂痕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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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杞人忧天了。”松井友哉冷冷说道:“我不相信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支那人。羽原君,你如此的赞美一个敌人,我不得不对你的品德产生怀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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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赞美自己的敌人呢?”羽原光一一点都不担心:“大和民族的子民是优秀的,但我们的敌人一样有优秀者存在。过去的上千年里,我们处处以支那为自己的老师,处处模仿支那,帝国现在强大了,但支那,和支那人一样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固步自封,盲目自大只会让我们失去我们优秀的学习本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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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言论非常危险,羽原君!”松井友哉明显变得不悦起来:“请原谅,我必须把你这些言论上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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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吧。”羽原光一站了起来:“我对帝国,问心无愧。我效忠的,是天皇陛下,是大日本帝国,我必须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松井君,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上海,是个危险的地方,处处都有陷阱请你一定不要大意,拜托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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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友哉只是冷笑了一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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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羽原光一和他的同僚们全都是一样的,全部是一群无能的懦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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