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苏羡喝鲜奶喝得较多，因而厨房里都随时备着。

沈娴分出一钵牛奶出来，又找出了糖和鸡蛋等食材备用。

沈娴想起来道：“方才冰鉴里的果子，你让人去拿一些过来。”

苏折往厨房门口一站，立刻就有宫人过来候命。苏折吩咐下去，再进回厨房，就见沈娴到处转悠，翻翻找找。

苏折道：“找什么，可以告诉厨里的人，让他们找给你。”

沈娴掂着下巴道：“我要的东西这里没有，我只是在找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代替打蛋器。”

找了一圈，最后她只能临时现弄一个，把几只勺筷紧密地绑在一起，用来做搅拌的工具。

苏折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开了几只鸡蛋，把蛋黄和蛋清分别用两个钵装起来。

她先往蛋黄钵里加了磨细的砂糖，又掐了点果汁进去。然后笑眯眯地把搅拌工具递给苏折，道：“接下来你的活。”

苏折接了工具，看了一眼，问：“怎么弄？”

沈娴道：“搅拌，别乱搅，只往一个方向搅。”

苏折顺手搅了几下，尾音儿轻挑：“这样？”

沈娴道：“嗯，搅快些。”

他便加快了些速度。

沈娴：“再快些。你能多快有多快。”

然后她就看见苏折搅拌的速度简直像加了一个小马达一样，十分迅速利落。

她勾着唇，观摩了一会儿，笑悠悠道：“就知道让你帮忙没错，这基本和电动打蛋器一样好使了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捋起苏折柔软的袖摆，给他在手臂间挽了个结，不易弄脏，也不那么碍事。

苏折道：“这要搅成什么样子？”

沈娴道：“搅成淡黄色基本就可以了。”

随后她转身去准备别的食材，把先前宫人送来的果子，挑了一些切成丁备用。

结果刚切好，就听苏折道：“你看看颜色。”

沈娴转头一看，见钵里已然是淡黄色液体。他又离得近，微微低着头，就在她眼前咫尺，她几乎是本能性得抬起下巴就往他脸上亲了一下，不吝赞道：“苏折，你厉害啊。”

苏折顿了顿，若有若无地挑起唇角，极是受用，也很有兴趣在厨房里和她一起钻研这些，道：“然后怎么做？”

沈娴那头已经开始在灶上热牛奶了，道：“你等等，我这里先热了来。”

等到牛奶热到冒泡时就差不多了，沈娴连忙端起来注入到苏折的钵里，道：“我边倒你边快搅啊，完全搅散融合，避免结块。”

她说一遍苏折就能领会，不必她再说第二遍，他便能做到无可挑剔。

搅拌好后再重新倒回锅里，由沈娴掌握火候，加了几许盐沫，小开即离火。

然后沈娴再来看顾蛋清液的那只钵，把搅拌工具再次递给他：“来，继续。搅到出现很多泡沫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