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如凉喝完了自己的，又帮她的也喝了，只不过没喝光，还给她留了半碗，道：“你娘的心意，多少得喝点，对你身体好。”

昭阳见秦如凉已经给她减轻了不少压力，也就老实地喝了半碗，隔了一会儿又喝了药。

之前一心顾着照顾秦如凉的伤时，昭阳每日喝药都跟喝水一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都没想起来觉得这药苦。

眼下秦如凉醒来，她精神松懈心情也轻快，一碗汤药下去以后就觉得满口都是苦味。

好在兰香长记性了，见小姐苦得直皱脸，适时捧出提前准备好的蜜饯，放在昭阳眼皮子底下，道：“小姐快吃这个解解苦。”

可还不等昭阳伸手去拿呢，兰香突然福至心灵，又先一步伸手把那蜜饯拿了。

昭阳眼睁睁看着她把蜜饯塞进了自己嘴里，问道：“你不是给我解解苦的吗，为什么你自己吃了？”

兰香非常真诚地解释道：“就是奴婢突然想了起来，姑爷也能给小姐解苦，那这蜜饯就显得多余了，不吃又太浪费了，奴婢就吃了它。”

昭阳：“……”

然后兰香利索地收了药碗和空空的蜜饯小碟，转头就出去了，还腾出个手来帮忙把房门关上。

昭阳和秦如凉面面相觑。

该死的，本来她对着秦如凉欢欢喜喜的，可偏偏兰香这个心腹这么一说，搞得她居然有一点点不自在？

秦如凉先低低开口问：“还苦吗？”

昭阳眨了眨眼，说不苦吧可嘴里确实是苦，说苦吧又好像别有所图似的……

于是她就木着，道：“你猜。”

秦如凉：“……”

昭阳觉得自己这回答真是精妙之至，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他要是觉得她苦好心帮她解解苦什么的，就显得是他别有所图了。

秦如凉见她眼睛十分明亮狡黠，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眼神落在她唇上，管她想什么，手掌扶着她后颈，偏头就亲了上去。

昭阳坐在绣凳上，不由挺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