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道:“瑞王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儿子,皇上对他……成见是不是太大了?”
北夏皇道:“正因为他是朕的亲儿子,朕才知道他心思多!你见过哪个亲儿子是一门心思想掏空他自个家的?”
穆王平心而论道:“此次新定的国约,按理说是我们这边占利了,开放海港与开放边境关口本质上是一样的吧,某种程度上海域还给了我们一定的缓和地带,他要是从海上来比从陆地直入边境更需长途跋涉一番。”
北夏皇道:“那你觉得苏折是个会吃亏的人吗,他会白白让朕占便宜?”
穆王:“这……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北夏皇再在殿上来回走几遍,忽道:“海域是个缓和地带,从他大楚到朕北夏过海也确实需得长途跋涉,可若是将来他从海上攻取朕北夏城池,他便丝毫无需担心战火会蔓延至他大楚的疆界,同时,长途跋涉的是船,而非船上的将士!相反,对于军队来说,反而更加省心省力!”
穆王神色一肃,道:“北夏与大楚交好,断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北夏皇回头看向穆王,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有多混账。”
穆王沉思片刻,道:“原本定下这国约的初衷是希望两国百姓都能互惠互利,倘若将来真是有战事来临,大楚的船停泊于海上,北夏击毁他们一艘船,便等于让整船的将士葬身大海,如此沉重的代价,臣想,他们定也会三思而行。”
北夏皇道:“朕不得不防这破儿子,来人,给朕传军机大臣议事。”
恐怕省下来的一笔钱也不能够用来充盈国库了,还是得用来建设海防。
沈娴还说对了,真要是让他深思熟虑,这国约签不签还不一定。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不签,大楚的船照样在海上航行,北夏也阻止不了,想防大楚必须就得加强海防。如此一来,国库还得再掏一笔巨款。
现在签了国约,北夏也不过是恰好可以用设置的关税来建设海防罢了。
思来想去,果然签与不签都非常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