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道:“那不然呢,我又不是菩萨,救你不图回报的。眼下夜梁内乱,我若什么都不图,也不像话。
“以前大楚内政不稳的时候,夜梁不也把你送去了大楚图谋大计?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夜徇:“……”
这话要是让死去的夜梁皇听见了,恐怕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夜徇冷色道:“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苏羡饮了口茶,慢条斯理道:“我又没逼你。交易本就讲求双方自愿,你不愿的事情我也没法强求。”
最终这事没谈妥,夜徇还是有些气性,拂袖而去,道:“本以为看在往日多少有点交情的份上你会帮我一帮,呵,现在看来,你跟你爹一样,都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他心如明镜,这事早在几年前苏羡就提点过他。
只是那时他不能接受,而今亦不能接受。
他做不了乱臣贼子,也当不来卖国贼。
夜徇没接受苏羡的条件,大楚这边也真的纹丝不动。
夜梁新皇原本还有些忌惮大楚会出手干涉,结果大楚压根袖手旁观,那新皇也就放心了。
本来夜徇与大楚有些渊源,但说到底他当年也只是想横插在大楚女君和皇夫中间,对于如今的楚君而言,可不是什么好角色。
后来他虽娶了个什么和亲公主,可夜梁新皇清楚得很,那和亲公主原来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医官,只是夜徇看上了她,前楚君才顺水推舟成全了两人。
和亲公主根本没什么分量。
后来夜梁新皇挟住了茯苓母子,要迫使夜徇自行了断。
茯苓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挟,使出浑身解数,药倒了关押他们母子的别院里的人,试图出逃。
然而失败了。
夜梁新皇一面以他们的性命要挟夜徇,可另一面他又岂会放任夜徇的子嗣存活于世,他必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所以新皇在收到消息以后,就命人一把火将别院烧了,将他们母子全都烧死在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