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中求活,这也是一个非常巧妙的方法。
反正司马孚一定会这么做。
卢洪被一双双眼睛看得浑身不住地发抖。
他哭丧着脸看着关平,颤声道
“云将军一定要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
洛阳,常凋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行动。
他手中现在只有三百人,能全心全意听从他调遣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常凋一时半会也不敢声张。
这几天他一直装作无所事事在洛阳闲逛,见了曾经的故人就长吁短叹,一副不能为国家出力的痛苦模样。
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洛阳城中的布防情况。
卫将军,顾名思义,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他的计划是趁着曹丕出城,发动自己麾下的校事一起动手先把曹仁从被困的府中救出来,以曹仁的威信同步控制城中的武库,然后命令曹仁号令全城的士卒一起动手。
守城的中护军曹真虽然对曹丕忠心耿耿,但他的心愿一直都是狠狠打击羌胡,对曹丕的举动一直不是很满意,所以曹丕才让曹休去通知阎柔。
嗯,更何况曹真还不是曹家的血脉,应该还能听劝。
这个计划常凋也知道非常蠢。
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但现在徐庶不在,常凋自己开动脑筋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我拼死一战,说不定还有一点点的机会。
我可是算无遗策的常军师啊。
我……
他正谋划着动手,突然听见外面一片嘈杂的人声。
常凋一个哆嗦,还以为自己的心声已经被曹丕听到,现在派人来拿他。
他匆匆起身,见外面来的是王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为何慌慌张张的?”
王双满脸悲切痛苦之色,他看着常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地哭诉道
“常军师,常军师!你要给,给曹将军报仇啊。”
“哪个曹将军?”常凋懵了,这又是怎么了?
王双哆哆嗦嗦地道
“骠骑将军曹子孝……故去了!”
“啥?”常凋一愣,随即一脚踢在王双的胸口,直接将王双踢翻在地,“你在说什么?你再敢乱说一句老子立刻就……”
他还没有说完,却见王双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将一张绢交给常凋。
常凋愣了愣,沉默半天才敢接过。
他颤抖着摊开这张绢,看着眼前的文字,瞬间泪如雨下。
曹仁不是被害死的。
在跟曹丕争论之后,曹仁被关在家中不能外出,多年辛苦的破灭折磨地这位名将心灰意冷,一连嚎啕大哭几天,多年的病痛一起爆发出来,折磨的他更是难受。
他想再去劝劝曹丕,可家门居然被曹丕封闭。
曹丕这是心意已决,不想再听这个族叔的任何消息。
悲痛难耐的曹仁喝干了府中珍藏的所有美酒,又挥毫写下了一封书信。
他告诉常凋,自己是自戕,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无用。
羌胡即将进入中原,到时候中原肯定会变成一片废土,他让常凋不要再等,赶紧带着家人逃到南方。
不管去投奔谁都好。
曹仁不能投敌,投敌是对他这辈子事业的否定和背叛。
他只能选择屈辱地死去。
对外说一句疾病而死,总算能死在自己辛苦创立的事业崩溃之前。
曹仁死后,他家中乱作一团,堵门的士兵也慌了神,纷纷散开去找曹丕报讯,王双这才有机会将书信拿到了常凋面前。
常凋双手不断地哆嗦着,耳边只能听见王双一遍遍的哀嚎着如何是好。
“常军师,这如何是好啊?”他哭泣着问道。
常凋咬紧牙关,脸上突然露出了坦然的神色。
“这样啊,这样就算了。
将军生前嘱咐我抓紧去南方避祸,我……我这就去了。”
王双松了口气,可他一抬头,却惊恐地看见常凋的脸面已经狰狞的难以描述。
他身上分明散发着一股恐怖的邪火,几乎要把整个洛阳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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