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呆愣在原地,愕然看着夜语弹它的额头:“好好在山里修行不好吗?为什么要进到城市。”
“我想变成人,只要你承认,我就是人了。”黄鼠狼愤怒:“我只要一个‘是’字,有那么难吗?”
“你…你断了我的修行之路。”黄鼠狼愤怒的朝她龇牙咧嘴:“我要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夜语道出了事实,虽然她实力不强,但对付这么一个实力不强的精怪,还是手到擒来的。
事实证明,哪个小朋友身后,没有一个家长呢!
“嘭。”
一道黑雾席卷而来,撞在光绳上,夜语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偏了偏头。黑雾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卷起地上的黄鼠狼,遁入林中。
“追,赶紧追。”男人万分着急:“把它放跑了,就多了个害人的东西。”
“不用去,已经跑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口贴,贴在伤口上。
“你怎么知道?”
“听到的,早上我在你对面马路,还听到了你对一个人说他今日有血光之灾。”
“呜呜,呜呜…”救护车从两人面前呼啸而过。
“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那大师…”车里人嘶吼着从她面前而过。
“看来有两把刷子。”夜语挑眉,连着说中了两个。
男人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接受夜语的夸奖:“那当然,祖传的手艺。要不是爷爷说三弊五缺,我是要把这件事当事业,长长久久做下去的。”
“那你现在什么工作?”
看男人的样子,也不是有钱人,上街不就是为了讨生活吗?
“叮叮当当…”
一长串钥匙,大约有百来把,反射的光线刺的夜语眼睛生疼。
“感谢政府为城市发展做出的贡献,赶上郊区拆迁,分了两栋楼。”
钥匙一闪而过,被随意丢进男人提着的布包里。
夜语嘴角微微抽搐,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看样子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浅显介绍自己的身价,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痛呢?
他们老夜家,应该是迄今为止,她看到过的最没落的行者。
她爷爷去世,留了一个老破小。她爸买的新楼变成了老破小。
不能再想了,再想她怕自己会报复社会。
“小姑娘,不,大师。”男人亦步亦趋跟着她:“我叫司马无前。”
“无钱?不,你很有钱。”
“无前,没有前途的意思。”他嘿嘿笑着解释。
“有上百套房子收租,还要什么前途?”夜语嘴里嘀咕,往家的方向走,她快迟到了,还没刷牙洗脸。
“大师,我能拜你为师吗?”司马无情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不能,显老。”
被无情拒绝,他也不懊恼:“那我跟在您身边,鞍前马后任您差遣。”
“在这里停。”夜语进小区门,看向马路对面:“你跨进来一步,我就喊对面的城管。”
司马无前收回腿,嘿嘿笑:“我看着您进去,在这里等您,您请,您请…”
“夜语回来了。”迎面走来王大妈,少见的和颜悦色跟她打招呼:“快,你家来客人了,好大的排场,得空让我沾沾你们的福分。”
“哦哦!”别人笑脸相对,她总不好意思耷拉着脸,准备好的嘴仗模式,瞬间换成微笑:“您老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