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碗筷都被收走,一盘花生摆在桌上,夜语才问:“说说,都有什么发现?”
“不换个地方?”
“不用,店里做的是早上和中午的生意,晚上基本没人来,医院的家属陪夜制度取消了,来这里的人就更少了。”
“快说吧!”
荀未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摊开放在桌上。
随着笔记本中的资料,一份份展开,他开始详细讲解,他这些日子查到的线索。
“综合你昨天复述那道身影的话,我查了民国相关的所有资料,发现了这些资料。”
一张老旧照片,被放在一堆资料上。
“红鞋?”夜语和殷世离对视一眼,一起喊出声。
照片上的女人,身着一袭水墨旗袍,巧笑嫣兮的看着镜头,左手扯着一截袖子,而袖子的主人却被从照片中撕了去。
“这个女人叫俞红鸾,是当时著名的舞蹈表演家。”荀未说着,将记载俞红鸾表演的报道一一展示在他们眼前:“名噪一时,有舞妖之称。”
“这里。”荀未推出另一张简报:“她最后和年少有为的齐鸣少将军订婚,但最后齐鸣没赶回来,俞红鸾在泰康城破前,自我了断,死在了两人亲手布置的大宅之内。”
“空了是齐鸣?”夜语说出自己的推测:“那道执念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叫将军。”
荀未摇头:“我事先问过爷爷,爷爷给我的答复是:魂魄一旦转世,就忘却了前尘往事。”
夜语不赞同,这样的话,那黑衣夜语怎么解释,她怎么从两年后回来,警示她?并且还住在她的身体里?
由此可见,阴间的管理制度,他们阳间不一定知晓。
空了说不定是孟婆放水,给他喝兑了水的孟婆汤也不一定。
“走吧,既然有了结果,那我们就上山,将这些东西给空了。”夜语将资料收拢起来,塞进背包里:“他毕竟是出家人,我怕那双鞋在他那时间久了,他万一生出不好的念头,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
晚上十点的山路,空无一人,不时有萤火虫从眼前飞过,伴着阵阵虫鸣蛙叫,倒也将热闹的夏日宴会,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些和尚都睡了?”
三人站在上锁的寺庙门前,面面相觑,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
“跟我来!”夜语得意冲两人挥手:“托我耳朵的福,知道一条小路。”
这是昨天准备下山的时候,偶然听到寺庙里几个十六七岁的小沙弥们商量,说从西北角小门溜出去游泳,如今正好便宜他们三个。
行走在没有丝毫光亮的寺庙里,偶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寂静的寺庙里,甚至没有其它声音。
“情况不对!”殷世离稳了稳悸动的心:“好像有东西!”
夜语和荀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不安。
三人顾不得会惊醒睡着的僧人门,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就朝主殿跑。
“红鸾!”空了将身后的众位僧人护在身后,略显吃力的掐着指诀,又怕伤到俞红鸾,又怕她伤到那些无辜的僧人们。
三人赶到看到的就是这幅对峙的局面。
空了面对红鞋,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不是说情人吗?”
“说好的这执念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