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有的是钱,可劲造,没事儿。就算你没钱吃饭了,管他屁事儿?他说他又不是你爹,难不成还养你咋地。”
一堆的孙子附和汤建新,纷纷站在张辉的队形上,口诛笔伐。
俨然一副批斗会的架势。
瘦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恼火愤怒,又惶恐不安。
瘦猴瞪着俩大眼珠子眼神恶狠狠盯着汤建新他们几个人,被彻底孤立的他,就像是一条被逼到角落的疯狗,眼眶血色弥漫,呲牙咧嘴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咆哮。
想要殊死一搏,却又迈不开腿,抖的不利索了。
此时此刻,瘦猴不只是怕张辉,更怕闫小义那帮内蒙的。
头一回吃饭吃好好的,无缘无故的就被揍了一顿。
这次,瘦猴为了坑张辉的钱,恶意挑拨离间,把脏水泼闫小义身上。
殊不知,电话那边,闫小义已是浑身冷汗淋漓。
吓的脸都没人色了。
在此之前,瘦猴断定张辉是个孬种,咋呼他一下,乖乖就把钱拿出来了,然后就没他什么事儿。
要是傍晚的时候,张辉跟闫小义没接触过,因为这么一个误会,指定要干起来。
到那个时候,不只是闫小义要完蛋,连带着他身后的黄金家族,也要摊上张辉这么一个强敌。
细思极恐啊!
挂断电话前,闫小义撂了一句话。“等屎吧!”
这会儿瘦猴也没别的念想了,就想哭。
妈个蛋蛋!
就为了蹭一顿饭,怎么了这是?
饭菜啥味儿都没闻到,完了还惹了一身骚。
“我的猴儿,你不讲究啊!”张辉敲打着桌子,冷笑连连。
还特么老乡呢!不如一条老狗。
“想坑爹,你也得有资格当我儿子才行啊!”
张辉初来乍到,就跟一新兵蛋子似的,好欺负,把他当成白痴来忽悠。闹到现在,突然间瘦猴发觉,自己才是白痴。
学校不是武道圈子,要是在武道圈子有人胆敢这么坑害张辉,没二话,直接弄死了干脆。
在学校这么神圣庄园的地方,张辉不想搞事情,毕竟的确也算是老乡,张辉不稀的跟瘦猴计较。
张辉掏出吃饭开的小票,递到瘦猴面前。“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块,你给我报销一下,这事儿咱们就算揭篇了。”
张辉歪着脑袋,盯着瘦猴,问道。“你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
话落,瘦猴再没能止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泪珠啪嗒掉下来,砸在小票上,碎的稀巴烂,就跟他这心一样,整的稀碎。
早知道那顿饭到最后要他来付钱,瘦猴说什么也不能点酸菜鱼,佛跳墙那些。
想到之前自己意气勃发的,大手一挥,把菜单上所有贵的菜全点了一个遍,完了还要了两箱洪州八度。这会儿瘦猴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真特么欠的。
班费那边差了一千块,张辉这边又搭进去一千,下个月瘦猴八成是吃不上饭了。
不难想象,瘦猴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大概其就是馒头就干饭,清水煮挂面。
瘦猴瘦猴,这绰号真没白瞎。
也就是财大不好考,高府名校,要是念高中的话,瘦猴一准退学不念了。
当天晚上,瘦猴就被闫小义带走了。
第二天凌晨回来的,没去上课,躲宿舍哭了整整一天。其实也没怎么地,就是少了几颗大门牙,说话漏风,呼呼的。
太阳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