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金兵想要后撤时,孙玉江手下的百骑如一群飞蝗般“呼啦”一下冲进了那几架攻城车为核心的金狗阵中。刀光飞舞、锋芒乱动,眨眼之间五十个骑兵就让同等数目的金狗死在了攻城车旁。
而此时,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打着旋在两军交锋的这片地方上刮了起来。伴随着那些小旋风,从爆炎弹中炸出来的紫色烟雾恍若无数条紫色游龙一般,跟随在纵马冲上前的刘行身后扑上了金狗的人群。
“啊呀,我怎么半点力气都使不起来!”
“谁、谁来拉我一把,我怎么动弹不了!”
紫烟随风而行的速度,远比刘行快得多。那些紫烟一笼罩到正向后推着攻城车奔走的金兵,顿时让金兵人群中很多人发出惊呼声后、颓然瘫倒在了地上。就在那些人瘫倒的同时,刘行、孙玉江一左一右已经拍马冲到他们面前。
眼见敌军颓然倒地,刘行嘴角浮起狡黠的笑,大吼道:“十香软筋散乃是你家小爷的独创药,金狗们,受死吧!”
吼声未落,刘行的宝刀再次落下。“咔嚓、咔嚓”的响声,随即此起彼伏地响起。
人头翻滚、血箭乱喷,几百金军守护的攻城车旁很快变成了刘行、孙玉江和秦凤军骑兵们的屠宰场。成群吸入“十香软筋散”的金兵在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任由刘行率众屠杀……
城墙上、墙垛中,曾炜杰遥遥地看着城墙下的场面,心中大为震撼,不由得低声道:“谁说书生临阵无用?谁说医者就只能救死扶伤!刘大夫、刘大夫,这哪里还像是个读书人、还像是个郎中呀!豹林谷的弟子,还真是没有一个是废物、各个都是人中豪杰呀……”
千步外,金军大阵中。率领这两万五千人来攻打西门的银术可,此时却是暴怒着吼道:“谢奴、谢奴,带着你的人马给我冲上去,杀了那个白衣书生、把那些宋狗给我杀光,保住我们的攻城车!”
听到银术可的吼声,一员身上穿着铜甲、若非头上的裘帽,会被人误为宋军将领的夹谷谢奴猛一拍马,大叫道:“夹谷家的汉子们,跟着我,冲!”
一声叫喊后,夹谷谢奴纵马当先疾冲、奔向已被刘行变成屠宰场的攻城车方阵。主将先行、他身后千余匹全都披着战甲的战马紧随着他,对着攻城车方阵发起了冲锋……
“刘大夫,你快看,金狗来兵救援了。”
刘行宝刀挥舞,不知道已经砍杀了第几个敌人。正杀得眼红、浑然忘却身边事时,孙玉江猛地策马上前、靠近身边后指向南面喊了一声。
听到他的喊声,刘行抬头、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望去。
当看到千余骑正向自己冲来时,刘行猛一拽缰绳、将战马勒转对向城门,高声道:“兄弟们,撤!引敌人到护城河边,让张扬兄弟他们也杀几个过过瘾!”
一听到刘行的话,几十个秦凤军骑兵在杀死最接近自己身边的金兵后,纷纷勒转马头。就在夹谷谢奴带着他的千骑奔行到距离攻城车方阵还有两百步距离时,一起朝着城门方向快速撤去。
与此同时,负责攻打北路敌军的万亚飞,也在短促接战中凭借“十香软筋散”轻松地将北面守卫在楼车旁的金狗杀了个人仰马翻。一见到刘行率众后撤,他也呼喝一声、带着身边的秦凤军骑兵转行奔向了城门……
“刘大夫,您那‘十香软筋散’真带劲!哈哈,眨眼间,金狗全都变成了任由砍杀、砧板上的鱼肉。”万亚飞带着手下的骑兵刚跑过吊桥,一看到刘行便欣喜若狂地说道:“若是给金狗全都薰上这药,哈哈,千军万马何所惧,全都必成我的刀下鬼呀!”
双眼紧盯着刚刚冲进恭城车方阵中,正在察看死伤情况的夹谷谢奴,刘行看也不看万亚飞地说道:“‘十香软筋散’成药极难,我也只带着够装填二十颗爆炎弹的,接下去别想再这样轻松的杀敌如砍瓜菜一般轻松了。你看那个金将,他怎么穿的战甲跟咱大宋禁军将领一样啊?难道那是个汉奸不成?”
说话间,刘行抬手遥指向了敌军中的夹谷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