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了看他,刘行强挤笑颜道:“好、好、好,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呀!”
笑容猛地收住,刘行转而急声问道:“兄弟们回来多少,万虎儿、张黑子他们没事吧?”
这一连串问题问来,杨凌儿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挂上无奈的表情后说道:“你呀!自己的性命都差点丢了,却还在这里想着其他人。那些兄弟都没事,只是被金狗魔将的阵法击杀了三百二十七个兄弟。万虎儿、张黑他们都回来了,只是都受了轻重不等的伤,现在都在养伤。”
听到她的回答,刘行悬着的一颗心落下了一半,接着问道:“那、那金狗的魔将还在五台城外吗?他们没有攻城去吧?”
再次苦笑一下,杨凌儿道:“没有,你厉害!祭出了仙家宝剑,直接让那魔将的功力损耗殆尽。结果给牛鼻子紫玄捡了个大便宜,他只带着一百零八个道童出城,就用九宫双龙阵把城外剩下的三千多金兵全都吓退了。”
说着话,杨凌儿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端起了一碗药,捧到刘行面前后继续说道:“那个牛鼻子还把金狗从我们兄弟手上抢走的那些金银、地火雷和爆炎弹抢进了五台城。三天前他主动示好,给苏东兄弟送来了缴获金狗的七百匹战马、送还了我们的金银,只是留下了六百颗地火雷、四百多颗爆炎弹。”
有汤匙将药喂进刘行口中后,她接着说道:“他还说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言归于好,联手抗敌呢。不过苏东兄弟和孙大哥还曾四哥说了,只有你醒来,才有得谈,没有立即答应他什么。”
听完这些话,刘行突然咳了两声,心中暗道:贼老道,居然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好吧,你等小爷伤好了的。今天你从小爷这占了便宜,明天我要你加倍奉还。被人占去的便宜、吃了的亏,小爷必须讨回来……
将一口药强行咽下去后,刘行却对杨凌儿说道:“联手抗敌可以,但是他得听小爷的!小爷可不是孙世成,就算他这次不计前嫌、有够大气地出城吓走金狗,小爷也永远不可能认他做师叔、听他摆布。”
“刘将军请放心。”刘行话音才落,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话语声。
语声落下,房门打开。一个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破破烂烂儒生袍的青年在苏东陪同下走进了房间。
站定身后,儒袍少年躬身一礼,口中说道:“小的福州举人王命德,应紫玄真人所求充作信使,在此参见河东路第一将、宪司判官大人。”
侧头双眼盯着王命德打量着,刘行有些惊疑地问道:“你是福州举人,怎么跑到河东来了?你跟那个紫玄老儿有什么关系吗?他怎么派来做信使呢?”
“禀将军,小的与紫玄真人并无太多关系。只是金狗到来之前,小的曾在街头得过他三饭之恩。今次听闻真人欲与将军修好、共商联合抗敌大计,却苦于无人敢为信使来见将军,小的才自告奋勇、来见将军。”王命德从容作答,却是一副十足的书生穷酸态。
书,刘行也没少读。可是这样文绉绉、酸气十足的话,刘行却是从来不愿意去说。
听到这样酸溜溜、不文不白的答话,刘行有些不快地说道:“你是举人也被必要跟本将军总是那咬文嚼字的,本将军虽说现在是武将为主职,却也是嵩山书院寒窗苦读过的。你要是想做信使,就别跟我这说话时总是这一股文酸味。”
“将军果然真性情,那我就不跟将军这里卖弄文采了。”
没有半分不快意,被刘行数落后,王命德忽然站直了身子,正色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有事没事总是咬文嚼字,可是听说您是豹林谷高徒、又在嵩山书院读过几年书,我怕不咬文嚼字您会感觉我对您不够尊重。既然您不让文酸了,小的自当遵命。”
看到他瞬间万变,刘行不由得失笑,浅笑着说道:“你倒是个机灵人,好,说吧,那个牛鼻子想要跟本将军如何联手抗敌呀?是他为主哇、还是本将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