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正当刘行无奈地望着杨凌儿小时方向时,从侧院里闪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影轻呼一声后,快步走到了刘行的面前。
待走近后,刘行看了看来人,笑道:“苏权,听说你对女人很有一套,我想问问你,怎么才能让一个女人不受礼教束缚、接受你的感情呢?”
闻听此言,苏东的堂弟、也是猎人谷财帛等杂事上的总管苏权愣了愣,摇头道:“属下只是擅于青楼**,相信将军你是不会也为了青楼女子能如此用心的。所以,请恕属下帮不了你。”
苏权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自从刘行带着人马进谷以来,谷内连三岁孩童都已经知道了杨凌儿是刘行心仪女子这件事。但谷内所有人也都从万亚飞、孙玉江等人那里听说了杨凌儿是个有婚约在身、出身也算将门的女子,是不可能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在接受刘行的。
在靖康二年这个时代里,北宋王朝不像南宋王朝一般被程朱理学死死地束缚住了上至君主、下至黎民百姓的思想。
然而传统的道德约束,其实远比程朱理学更加让人难以破除。在这个时代里,女人丧父做了未亡人后去改嫁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未婚毁约,却要遭到世人唾弃、鄙夷。
正是深切了解这些,苏权的选择了一种看似无计可施,实则十分巧妙规避敏感点的回答模式。
在说完在男女之情上帮不上忙的话后,苏权马上又微笑着说道:“不过我堂弟离开前已经跟属下交代过了,在您没有确定新的长春园新总管前,就让属下暂时继续代行总管之责。这是谷中所有账目,您请过目。”
说着话,苏权将手上的厚厚一叠账簿递到了刘行面前。
看了看那厚厚的账簿,刘行没有伸缩去接,反而退进房门后说道:“我不喜欢管账,你只管我定期说说咱谷中的用度和结余就好。”
“好,那属下便简要的跟您说一下。”
也已经知道刘行行事喜欢简要明了,苏权不做他言,开口说道:“谷中九街十八巷,店铺共计一百八十间、均是长春园的产业。月租收入白银十八锭。谷主府上直接经营着的米粮庄、盐行、铁匠坊、古玩宝号、质库和钱庄,月入白银六十锭左右。老谷主因怕谷外官家的铜铁钱跌值,所以谷中只以金银交易,我们的钱庄是这些收入中的最大一份。”
“这些钱,能支撑多少人马的军费呀?”每个月不到八十锭白银的公中收入,刘行听到以后马上有些不开心了,心中暗道:才八十锭白银、也就是八百两银子,那能支付多少人的军饷呀?钱少了,小爷拿什么养兵。
似乎猜到了刘行话中的用意,苏权淡淡笑道:“谷主放心,猎人谷原有五百个兄弟,都是无需支付饷钱的。因为西山、北山上那些田地和果园,都是老谷主免费包租给他们充作饷钱的。加上老谷主长期以来都从河北海边一代向河东等地贩运海盐,运盐时还会从利钱中分出两成给兄弟们,所以将军无需担心没钱支付饷钱。”
“你是说,历任谷主还带着兄弟们做私盐生意?”听到这话,刘行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邪邪地问道:“那我们一个月从私盐生意上能赚多少?现在存了多少金银呀?”
“老谷主离去前,我们每半个月走一次私盐。我们只是负责转运,每石盐可净赚二百四十钱到三百钱之间。我们每月最多时转运可达一千六百石、最少时也有八百石。多年积累下来,现在后花园秘库内实储白银三千锭、黄金六百锭。”苏权一口说道这里,停住回了一口气。
一听竟然有这么些储备下来的金银,刘行心中大喜,口中道:“一锭十两,也就是说加上我们从谷外带来的金银,谷中公库现在一共有六万两白银、一万两千两黄金了?”
重重点了点头,苏权道:“是的,确实是此数目。”
知道自己这里有了多少钱财,刘行心底不由得乐开了花,暗想道:我了个去!六万两白银、一万二千两黄金,小爷有了这么多钱,也算是个小富豪了。有这么多金银,小爷只管招兵买马,待得兵强马壮时冲出山谷去。嘿嘿,封侯拜相非难事,何必再做一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