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家人一反对他这些出尔反尔的举动,娄室马上就说折家人是归宋之心未死、要去奏给吴乞买。搞得无数次折家最后只能是忍气吞声,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折彦野心底里自然也十分清楚那都是事实。
但男人的小心思主导了折彦野的思想,他还是歪着脑袋争辩道:“不投女真人。那我等还可以去大漠呀!”
“九郎住嘴!”
折可求终于无法忍耐折彦野了,怒吼一声喝止他之后,折可求沉声对他说道:“大漠千里,风沙漫卷。蒙古虽乱,却已成国。你想让折家军这几万人去陪着你冒险吗?你又对大漠知道多少呢?地形不熟、人情不知,贸然前去连个退路都没了。要去你自己去,别带上折家军的兄弟们去冒险。”
一言才落,折可求猛地一挥手、制止折彦野继续说话。
他目光转向其他几个坐着的、和他同辈的折家将说道:“死守,我等绝对守不住府州城。开城,刘行却还要问罪投敌首恶,亦是说我与诸位都难逃他那三法司的会审、定罪。搞不好也终将被定义背弃大宋、叛国的重罪,砍了脑袋。可是我等几人的生死,与全程父老之性命,孰轻孰重、各位兄弟是否该认真思量一番呢?”
“何需思量那么许多。”
折可求话音才落,忽然间大厅外传来了一声高喧声。
声音未落,一道人影如飘飘然然地在折家众将惊诧中飞身落进了大厅内、快步走到了折可求面前。
“折可求,我父帅说了、只要你等开城,即便问罪也不至于全都问斩。但如折彦野一般在这等情况下,还想着去投敌的人、哼哼,他却别想活命了。”
来人身形才站稳,立即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闻听此言,所有的折家将连同守卫大厅内外的折家军兵士们,全都在一阵刀出鞘的声响后抽出了各自的佩刀、一起将刀锋对准了垂首站在大厅中央的来人。
“你、你父帅,你便是那条妖蛇?”折可求大惊之中从这人的言语中已经猜出他是谁,但仍然目不转睛、愕然地盯着那人问了一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奴。
见折可求说自己是妖蛇,金奴的脸上浮起冷冷的笑、沉声道:“小爷生身父母乃是天山圣女座下灵蛇、是仙家仆从,你敢说小爷是妖吗?折可求,你也太敢胡说了,就不怕得罪了仙界诸灵物、一起下界来闹你折家个鸡犬不宁吗?”
“鸡犬不宁,呵呵!”
听到金奴这番话,折可求苦笑了一下:“乱世之中我折家还有安宁之日吗?先是大宋无力抗敌,金狗太是强悍,让我折家军几千兄弟白白做了一个腐朽王朝的殉葬之人。接着来了金狗,捉我家小、逼我归降,却在进城后更让城中父老日夜无法安然。在这乱世中,我折家如何安宁?何在意在多出你等这些所谓灵物的滋扰。”
眼见折可求不卑不亢,再听到他说出的这番话,金奴明白他确实也是无奈才投靠金兵的。
脸色稍微缓和几分,金奴直起身来、先是冷眼扫视了一圈大厅内那些人人执刀的折家兵将。
旋即面露鄙夷、不屑地对原本坐着的那几个折家老将说道:“收起你们的刀子来,凭你等修为和那三脚猫的功夫,小爷懒得跟你们动手。小爷是代表我父帅,来送私信的、不是来与你等斗法厮杀的。”
“私信?”
惊闻这个不速之客这样说,折可求的眼珠子转了转。
接着他一挥手,散去了围在金奴左右那些折家兵将、又对那些老将们说道:“收起兵刃、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倒是想要看一看刘行小儿私信里要说些什么,要让我等如何自处。”
折可求这一声令下,那些兵将散去的散去、收起兵器的收起兵器后,金奴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一个凌空甩手扔进了折可求的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