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众人惊声一片,几个折家将想要起身去从剑锋下救出折彦野。可惜他们的呼喊声没能制止住那个人行动,起身去救的人才冲到近前、只听“噗”地一声,那柄剑锋已经斜刺里劈落。
折彦野瞪大着双眼的脑袋。旋即犹如一颗球一般翻滚两下、先飞起半丈多高,最后重重地摔到了折可求的脚下。
“你,凤娘,你怎敢杀了九郎!”
众将仍然在惊诧中,折可求将目光落到挥剑斩杀折彦野那人时,怒容满面地吼道:“他再如何辱没门庭。也还是折家子弟。你一个女子,却怎敢杀他!你、你、你……”
斩杀折彦野的不是别人,正是折美凤、折可求的堂妹折美凤。
听到折可求质问她,折美凤侧头看向折可求,脸上写满了气愤地说道:“这小子屡次三番将折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难道我杀他不得?我虽然是妾生女,可也是折家的人,难道坐视折家遭受灭顶之灾不理是本分,斩杀这小子却是过分了吗?”
“是呀!”折美凤话音才落,跟她一起飞身落进议事厅的另外那人、折彦直也缓步走到了她身旁。
冷眼望着站在高台主座前的折可求,折彦直说道:“家主任由此等忘记祖训之人将全家拖入死地,难道就不许我等挽全家、全城性命于危急时刻吗?敢问家主,这是何道理了呢?”
“你、你们两个要造反吗?敢公然反对家主、敢公然手足相残,却还要如此强词夺理。”
折彦直话音才落,一旁的折可大猛地蹿前一步、怒目圆睁地瞪着折彦直和折美凤说道:“还不快快跪下,向家主认罪领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折可大的话音才落,忽然间外面又是一人高声喧了一声后飘身落在了大厅内。
接着又是几道人影犹如一群苍鹰般飘逸如风地飞进了议事厅,落在了折家众将面前。
“刘锜、神霄五老!”
一看清楚这后进来的几个人,折可求彻底惊呆了。
他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府州城,金奴那样的大乘境高手来去自如还可以理解。
可是刘锜和神霄五老却能此时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事先他连半点风声都没收到,这显然是刘锜等人也可以在府州城来去自如了呀!
这种震惊不比金奴的修为层次带给折可求的震撼性轻几分,相反反而更让他心生怯意、暗中生寒。
这种情况意味着如果这些高手、悍将不是站到他面前,而是选择另外一种出现的方式。折可求完全可以相信折家早已血流成河了……
见折可求认出了自己,刘锜只是淡淡一笑、拱手抱拳道:“折将军,多年不见、身体无恙吧?犹记得当年你我并肩在西疆抗敌时,你是多么俊朗地一个少年将军。这些年未见,你真的老了许多呀!”
叙旧?这场合显然刘锜说出这翻话来不是单单来跟折可求叙旧的,只要有点社会阅历的人将这番话将之前刘行的密信联系到一起,很容易就会明白刘锜话中暗藏的寓意。
这是刘锜在告诉折可求一个消息:你曾经为大宋征战沙场、抗击西夏立下过大功劳,我弟弟说了有功必封、有过必惩。现在首恶已经被杀了,你只要投降,单凭我与我那弟弟手足情和与你往日的情谊也能保住你的性命。
折可求自然也能听得出刘锜话语中暗藏之意,他的眼珠子不禁也是滴溜溜地转了转。
很快地,折可求再次从椅子上站起身、抱拳含笑对刘锜说道:“昔日风沙百里、你我兄弟并肩抗敌时,你也还只是个少年郎。如今,再来看看当年那个三箭震敌胆的少年郎,却依然成为我大宋一方大将了。这真是岁月催人老呀,我这老汉不服老都不行了。”
“折将军,这不是你我叙旧之时。”刘锜从折可求的话里,也听出了他这是在标榜自己旧日战功、也在告诉刘锜他是资历深老将,理应得到善待。
既然对方已经开始选择妥协,刘锜立即将话拉向了正题:“我是奉了皇上、内阁和的密令,正式进城来与折将军商谈让这府州重归大宋、使全城百姓免遭战火诸事的。你我还是说一说,怎样做,折将军才愿不让两军兵锋相见、和平开城归国呢?”
“呵呵。”苦着脸、讪笑一下,折可求道:“刘将军,我还有得选择吗?令弟不是已经为我定好的去路,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