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谴出通传兵去催促转运给补充弹药了,他很急。可是转运兵不是不想给他补充弹药,而是此时的五台城一带不时有金兵小股部队出现、转运兵们不敢冒那个险。所以才导致补充弹药的速度慢了下来。
也就在张扬谴出通传兵去催补给的几乎同时,一队女真人的魔道高手,也如李大洲一般幽灵一般从代州城东门上飘落到了城外。
接着,那一队修为都在地魔级的魔道高手们辨清方向、施展出全身功力。风驰电掣般地绕开张扬的大营,朝着北面的雁门关飞驰而去。
他们、是娄室派出的通传兵,是娄室派出去向雁门关上正望着自己发疯癫症中那个宝贝儿子发呆的夹谷谢奴求援的人……
……
阳光,在城内城外两军各自忙活了一整夜后,终于再次披洒在了代州古城的上方。
当看到东方升起的朝阳时,郭药师终于松了一口气、擦掉了鬓角上沁出的汗水来。
这整整的一夜他都没合眼。使出全身的解数。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让城内一百三十个金军将领们全都初步掌握了撒豆成兵法术的技巧。
但这一夜的忙碌,也让郭药师自身的法力耗费过多。当看到朝阳的时候,他“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城楼的门前。
“吱呀”一声,城楼的房门打开,娄室一走出来立即对郭药师大声问道:“郭先锋,你传授法术传授得怎样了?能否可以出击了?”
听问转身,脸色蜡黄、额头仍然在不断沁出汗水的郭药师,有如一只哈巴狗一般喘着粗气道:“禀、禀元帅,即便无我、诸位将军同时施法也可以幻化出一万幻兵来了。只不过、只不过末将还有个建议,望、望将军采纳。”
“什么建议,说吧。”更像是一个主人在训斥自己家养的看门狗一个般,娄室侧脸昂头、看也不看郭药师的问了一句。
眼见对方如此卸磨杀驴,郭药师心底里将娄室的祖宗十八代在瞬间暗暗地骂了个遍。
心底敢骂,面上郭药师却只能继续卑躬屈膝地说道:“城外那些宋军,即便没了火器、各个也都应该是善战之仕。想让我大金国的勇士少些牺牲,我建议元帅您在众将军施法的同时谴出两万名精锐骑兵夹于幻兵之中、虚实合用,才可确保将杀城下那个黑厮一个鸡犬不留。”
虚实合用,虚虚实实、虚兵中带上实兵。在张扬的火器中火药和弹丸耗尽时,以精锐骑兵突然杀出。那样的话凭借金国骑兵的速度、杀伤力,郭药师相信纵然是张扬手下那些兵士再如何训练有素,也定然难以抵挡得住。
一个好建议,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利。
一个好主帅,掌握住战场上瞬间的一个微妙细节,都可以逆转战局、变被动为主动。
可惜,娄室不失为一个好的主帅,但他的心底里对郭药师那种根深蒂固的成见决定了即便是郭药师说出再好的办法来,他也不会轻易地采纳。
在郭药师说完时,昨天夜里已经派出任去向雁门关上谢奴求援的娄室自作聪明地诡异一笑道:“虚兵中带着实兵去,那宋狗一旦火器发威、爷爷的骑兵不也还是容易被伤到?你这建议我不会采纳,因为我昨天夜里已经谴人去向雁门求援了。相信不日里,谢奴就会派兵来救援。到那时我与他里外夹击,相信要比你这徒增伤亡的计策好太多。”
“不过。”话音微微一停,娄室的脸上忽然变作了阴险的笑,望着郭药继续说道:“你昨夜耗费功力是过度了,可是你的武艺不是还在吗?起来,给本帅带上你那三营兵马出城去。”
说着话,娄室一挥手、他身边的两个卫士立即上前,拖死狗一般将郭药师从地上拽来了起来。
接着,娄室沉声正色发令道:“我命你即刻点起本部兵马,出城去做你献那计策的实兵。若你得胜,本帅向皇上为你请个大封赏,去吧!”
“啊?”被人从地上拖着站起身来,郭药师一听这话,顿时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发作。
他只能是在心底暗暗的骂道:你们女真人是人,我辽东的汉子就不是人了!直娘贼,一路上都用我们做敢战士在用,这次没想到爷爷如此帮你、你还是要让爷爷带着人去送死呀!我睡你全家女人了、你这该死的娄室,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心底暗骂归暗骂,无奈的郭药师随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娄室这道命令、继续暗骂连连地走下了城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