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因为王安石和他的党人们太多自私、太多地方想得不够完善,加上当时的支持变法的皇帝没多久就改变主意、最后还一命呜呼了。直让得胸怀大志的王安石所闹起来的变法,最后还是被废弃了。
王安石的变法失败原因很多,最关键的还是在皇室先支持、后反对与朝内的党争。
在这一点上。虽然不是很精通历史、但在上学的时候,课本上已经给出了这样中肯的结论。自然的,刘行也会想到玩意夭折、失败会怎么样。
然而失败会有,但情况却完全不同。刘行更加清楚的是现在这新朝廷实际大权掌握在小爷手上。而非那个傀儡小皇帝赵榛的手上。小爷是这新法的始作俑者,谁要想让小爷变成又一个王安石、除非先干掉小爷……
“时不同、势亦不同。”心中有自信,刘行开口答话时先是冷眼扫视了一下坐在阁内的一众朝臣。
一道目光中露出的霸气和寒气,射到每一个人身上后、除宗泽之外连张所都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杀伐之气盖顶笼向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在张所和其他几个朝臣不寒而栗时,刘行才说道:“除非各位之中从这一刻开始就有人想让这新法夭折。否则我坚信绝不会出现无人愿为督员吏的事。因为做了督员也好、为我新朝做官也罢,只要他是全心办事、一心为朝廷和百姓办事的,未必高官、一定是厚禄。”
此言一落,刘行稍做停顿后,接着说道:“我朝一个县令半年的收入,顶得上南朝一三个知县一年的俸禄。我朝一个县城里面的督员一年的收入的,顶得上南朝一个知府一年的进项。若在这样高薪养廉之下还出贪官,张大人、你认为乱世重典、我用的重典还算重吗?”
“若是在这种新法之下,仍然有人去贪得无厌,再重的重典也不为过。”刘行话音才落,一旁的宗泽先接过了话说了一句。
接着他扫视了一圈阁上众人,继续说道:“官家恩准、刘太傅这太新法,至少在严惩贪官污吏这个勾当上,我是第一个坚定支持了。谁若贪得无厌,因此生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老元帅说话时也是目光中隐隐露出一股杀伐之气,那气势竟然不比刘行方才那道凌厉的目光寒意弱上几分。
眼见连宗泽在这件事情上都与刘行坚定地站到了一处,本也十分厌恨贪官、狗官的张所自然也就不会再提出质疑。
张所是没有质疑了,反而是宗泽又向刘行提出了新问题来。
在用目光扫视过众人后,宗泽重新望向刘行,含笑问道:“严惩赃官、我绝对会和刘太傅同心为之。你所言用这些督员空额来安置退出军中的弟兄,我也不再多言。只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所言是转运督员、仓曹与河工,又是何解呀?”
见他问道这些,刘行脸上重新浮起淡然的笑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工部尚书欧阳珣。
欧阳珣理会,马上也将几页文书递个了宗泽与张所。
在二人垂首去看时,欧阳珣道:“太傅新法中,有一项是专对转运诸事所定的。我朝历代以来,转运都为军务首冲、去忽略了实际上民务中也需要将转运纳正。因为每逢战时或灾时各地私贩牛马中一些奸险之徒便会借机太高运价,直接导致了很多地方受灾的百姓无法尽快赶到有赈济之处去。结果,便加重了灾时伤亡的百姓数量。”
言至半句,欧阳珣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当他抬眼时,一看到刘行脸色已经沉下去,马上意识到他这翻文人雅士的做作有让刘行不快了,急忙慌张地放下了茶碗。
“依太傅新法所定,日后各州府转运事都统一交新设之转运司曹管制。凡是车马、道路、舟桥,一概统一交付给各级转运司曹统一管制。无论何时、无论官民,所有车马需有车牌,无牌车马、舟桥禁止在河道、道路上行走。”
一口气快速说完,欧阳珣本还想再去伸手拿茶碗,但一想到刘行那眼神、硬生生地强行自我克制住了雅士之风。
也不敢再抬头,欧阳珣只能低着头继续说道:“遇战时、灾时,各地转运司将依车牌发放统一勾调车马、舟船,既可作为辅保军资、亦看用作确保民济。而各处转运司中,会需要许多督员负责审批、管制车牌、舟牌,并在需要时负责勾调车马与舟船,那便是太傅所言的转运督员空额所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