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啥不高兴、反而想哭呢?还是因为大宋朝祖宗留下的制度,按照那种祖制,他是升官了、却失去了对荆湖两路兵马的直接指挥和调用全。
他从京西两路带到荆湖两路的那十几万大军,从此以后再也跟他没半点干系了、因为他只能去管热价刘光世掌握实际兵权的江淮一带诸事了。
赵匡胤大年对开国元勋玩了一次“杯酒释兵权”,张浚没想到赵构竟然对他玩了加以变化的同样伎俩来。
君王命、君王令,本还想着也拍一下马屁的张浚没成想他自以为聪明,却仍然把那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赶往两淮上任。
张浚被调走了,那谁来接管荆湖两路这十几万大军呢?
赵构的选择又一次让整个南朝大为震惊,他居然直接将起居郎王渊直接委任成为荆湖两路制置使、兼领两路兵马大总管。
王渊是个什么人?在南朝一众文武的眼睛里,他也是个善于阿谀奉承、靠给赵构拍马屁上位的人物。
论治军能力,他连张浚一半都不及。论指挥能力,他甚至连韩世忠一个脚趾头都不如。这样一个人居然被任命为荆湖两路制置使,赵构的选择让刘行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刘行笑了,为什么笑?因为赵构放弃真正帅才和将才不用,选了一个蠢材去镇守荆湖。
坐在天枢阁里,刘行笑得全身颤抖,望着宗泽说道:“宗帅,您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哈哈,若是当日您真的跟康王跟到底,哈哈,搞不好今日的张浚、韩世忠,就是明日的您呦。”
宗泽闻言,脸上露出看苦闷的笑容,摇着脑袋道:“是该庆幸、是该庆幸。康王要搞变法。却不想拆除祖制的阻碍。张浚、韩世忠只是骂了他两句,他居然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着实好笑、着实好笑呀!”
坐在一旁的张所听到二人如此对话,也是一脸怪笑地接话道:“用奸不用贤。用庸不用能。康王还真是千古奇才、千古奇才呀!只不过,哈哈,他这个奇才与刘太傅相比,完全是截然相反、天上地下的两种奇在对应呀!”
“我现在在想,我们伟大的康王殿下用蠢材王渊取代了张浚。那么他又准备用何人去取代韩世忠的两淮兵马大总管之职呢?”被张所称赞为天上的奇才,刘行只是淡然一笑后,一脸讥诮地说道。
听到刘行这话,宗泽和张所同时皱起眉头来。
沉思小片刻后,宗泽先开口道:“以康王现在用人唯亲、不视才干而视对他忠诚的做法来看,怕是两淮兵马大总管的人选只会在刘正彦、苗傅二人之中选其一。”
“不错,怕是康王只会在这二人之间选其一去接任韩世忠。”宗泽的话音才落,张所也马上正色地说了一句。
听到二人说出来的人,刘行脸上重新浮起讥诮地笑容说道:“刘正彦武勇有余、智谋不足。苗傅工于心计,却都用在了钻营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浑厮。看来我是该给康王加点压力,让他赶紧把江淮一带兵权分配给这两个家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