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已经有一部分脱离体外了，这让他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身体。

但即便如此，他看向史塔克的表情也格外的柔和，只见他就像是真的在忏悔一样低声默念了一句‘原谅我，托尼’，随后就彻底倒在了地上。

“嗯嗯嗯，很好。”

见到这一幕，楚冠也是忍不住拍起了手来，空荡的楼层中响起了一阵啪啪啪的声音。

下一秒生命能量爆发开来。

地面上的史塔克猛地一激灵，直接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这到底是……”

史塔克有点迷茫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气息全无的奥巴迪亚：“怎么回事？”

“所以我不是都说了吗？”

楚冠笑着说道：“向恶魔提出请求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我给你办事，总要收取点绝望的情绪作为报酬吧？”

“所以你就每次都对我的胸口下手？”

史塔克忍不住说道：“如果我知道会这样的话，还不如当时自己爬过去捡起那个反应堆。”

“捡了反应堆，你也未必是这群垃圾法师的对手。”

楚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只是收取了一丁点的绝望情绪作为报酬而已，甚至连钱都不用你支付，这买卖简直划算死了好吗？”

“下次我拜托你还是用钱支付吧。”

史塔克一扶额说道：“实在不行我甚至可以把公司的股份让给你，请务必别再收取我的绝望情绪了……或者如果你硬要收取的话，至少也先提醒我一声行吗？”

“屁话。”

楚冠直接翻了个白眼：“我提醒你的话，你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那我还能收取到你的绝望情绪吗？”

“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

史塔克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奥巴迪亚……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幡然醒悟的人。”

“哦，这个简单。”

听到史塔克的疑问，楚冠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我吞噬了他意识之中所有跟‘快乐’有关的正面情绪，这样他在看到你死亡的时候，就无法感觉到快乐了。”

“什么？吞噬快乐？”

史塔克一愣：“恶魔难道不是只能吞噬负面情绪的吗？”

“恶魔与恶魔之间不能一概而论。”

楚冠直接一甩手，继续解释道：“然后我又给他的情绪中注入了大量的痛苦，所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在看到你死了之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感觉到了难以形容的痛苦，于是就幡然醒悟了，甚至选择牺牲自己来拯救你……”

说到这里，楚冠突然微笑着转头看向一处空处，像是在与空气交流着似的说道。

“……奥巴迪亚，我的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