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蝰蛇帮(2 / 2)

明日未临 任秋溟 2393 字 8个月前

“我敬佩你们的勇气,并且相信你们的勇气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乞丐向着三人鞠躬行礼:“那么请随我来吧。”

这样说着,乞丐转身向着圣詹姆斯街的小巷走去。

路远三人跟在乞丐的身后,这位乞丐走得并不快,三人可以很轻易地跟上,不过出于谨慎起见,他们也稍稍和乞丐拉开了距离。

不过这个过程中,这位乞丐就不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三个人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最后停在一个有些空旷的仓库区,四周都是高大的集装箱。

然后乞丐停住了步伐。

“这里是?”苏眉不由开口问道。

“这里是蝰蛇帮的基地。”在苏眉身后,有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静静响起。

路远三人回头,正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在那里,他穿着毛呢子的外套和白色的夹克,头发剪得很短,络腮胡,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的名字叫做克莱恩,克莱恩·罗斯福。”克莱恩·罗斯福笑着自我介绍道:“蝰蛇帮的现任首领。”

“你们应该知道我想见你们的原因吧。”

就在克莱恩这样说着的时候,周围的夜色中影影绰绰围上了人,他们将路远三人围在中间。

“我想这不是什么礼貌的待客之道。”路远看着克莱恩,这样不卑不亢地说道。

“但这就是蝰蛇帮的待客之道。”克莱恩笑了笑,然后说道:“听说你们在打听关于那座雕像的事情。”

路远点了点头,因为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的。”

“那么关于雕像,你们又知道些什么?”克莱恩继续问道。

“我们想知道那个雕像是怎么失踪的?又是谁将雕像带走的,他现在又在哪里。”路远开口说道。

克莱恩笑了笑:“好像现在是我再问你们问题,侦探先生。”

“但是我想问题是相对的。”路远静静回答道:“我们应该有您想要知道的东西,当然,您应该也有我们所想要知道的秘密。”

“所以最正确的方法莫过于各取所需。”

“您说呢?”

克莱恩不由笑了起来:“其实我很想说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但是我经常听说克莱恩先生是一个正派体面的绅士。”路远说道。

“一个统领着蝰蛇帮的正派体面的绅士?”克莱恩不乏讽刺地说道,他刚刚说完,就听到周围的蝰蛇帮混混纷纷大笑起来。

路远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我希望您考虑我的提议。”

克莱恩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慢慢点头:“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提议还是蛮有吸引力的,不过我就是有点担心,我所掌握的情报和你们所掌握的有些不对等。”

“所以,请允许我先进行提问。”克莱恩这样说道。

路远没有什么犹豫:“请说吧。”

“那尊雕像究竟是什么来历?”克莱恩这样说道。

“那尊雕像来自于古埃及的法老陵墓。”路远静静说道。

“这个是在雕像的基座上写着的,人人都知道。”克莱恩不满地说道。

“人人都知道的真相并不意味着真相本身。”路远看着克莱恩淡淡说道:“就比如说那尊雕像的基座上写着约翰·莫尔教授和贝克兰德大学历史学院的名字。”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座雕像是不是从那里来。”

“因为我想。”路远看着克莱恩:“您一定没有去贝克兰德大学历史学院去找过这位约翰·莫尔教授吧。”

克莱恩沉默不语:“所以说,你去找了?”

“当然。”路远点头:“但是约翰·莫尔教授已经不见了。”

“所以呢?”克莱恩看着路远:“所以你们一无所得?”

“当然不是。”路远摇头:“我们虽然没有找到约翰·莫尔教授,但是我们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并且在他那浩如烟海的研究资料中,找到了他关于那尊法老雕塑的研究内容。”

“那份研究中说了什么?”克莱恩问道。

路远笑了笑:“如果我回答的话,是不是就有资格问您一个问题了?”

克莱恩点头:“当然。”

“那么我就回答了。”路远看着克莱恩:“那位研究报告证明,这座雕塑正是源自于埃及法老的陵墓,并且来自一位黑法老之子。”

“这个雕塑的原型被称作无忧宫的快乐王子。”

“而莫尔教授在研究这座雕像的时候,他的精神也渐渐被雕像所控制,最终做出了这尊雕像是伪造的报告,并且推动这尊雕像被捐赠给了贝克兰德政府,作为了圣詹姆斯街的一座普通雕塑。”

克莱恩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看着四周的蝰蛇帮帮众表情流露出不同的感情色彩。

“我对你的回答很满意,你向我讲清楚了这座雕像存在的前因后果。”

“并且也得到了我的认可与信任。”

“那么现在,你可以向我询问问题了。”

路远点了点头:“我听这位乞丐先生说,这座雕塑的失踪,和一个燕子小姐的女士有关。”

这句话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围的蝰蛇帮帮众随即躁动了起来:“乔治你竟敢向外人透露燕子小姐的事情?”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对燕子小姐发过的誓言吗?”

“我们抓住他!”

“这些人都是燕子小姐的敌人。”

这些蝰蛇帮的帮众在下面发出这样的吼声,而之前那个乞丐,则连忙躲到了克莱恩的身后。

而克莱恩本人则静静抽出手枪,朝着天空连发了三枪。

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克莱恩伫立在这里,犹如铁塔一般。

“安静。”

四周瞬间又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