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炸响,差点让她站不稳。
“不就是见了一眼而已吗?有必要吗?……”
顾知书捂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无语地吐槽着。
她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通任督二脉,天资愚钝的她,终于接受到爱情的讯号?!
但这转变也实在是太夸张了点吧?!有这么荒唐吗?!
心脏剧烈的起伏已经让她验证的心死了一半,另一半则是看到秦琛跟着张婶不知道走去哪里,反正没往他们卧室走去,还一副急切的模样。
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她在不在家?!
只要她不提离婚就可以?!
他真就把她当工具人了?!
堵得慌又难受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但与今天在车上的闷闷不乐不同,她没再强行压抑、忽略掉这股情绪。
而是以强硬的姿态去面对,强硬到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当工具人了。
去他的“追妻火葬场”,既然秦琛现在死活不跟她离婚,那他以后就别想再离。
想要利用她来报复刺激贝茵茵?那他就要做好被她吃干抹净的准备。
有过“上辈子”悲惨的经历,顾知书这辈子怎么也不会委屈自己。
哪怕秦琛把她当成报复的工具人,她也要从他身上拿到她想要的。
他可是她老公,不离婚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这不存在的“孩子”要怎么交代?当然是要让他存在啊。
但这“存在”只是一个动作,并没有实质的存在,这就很妙了!
她可以骗他,或者要挟他。
他们已经对她父母说了有孩子这件事,要是被她父母发现她肚子里没有孩子,他们就要离婚。
为了不跟她离婚,他就算再不想,也要跟她有孩子。
有孩子的前提是要有“动作”,但有“动作”就不一定有孩子。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无数的饿,狐狸精勾引人,不就是让对方馋自己的身子吗?!
顾知书蓦地被自己这坏女人的想法给惊愕到,但也只是惊愕了一下而已。
“谁让他坚持不肯离婚?我只是履行夫妻的权利跟义务而已……要是我是坏女人,那他就是个渣男。我们般配,锁死,祝福。嗯。”
顾知书自言自语地说着,还认真符合地给自己点了点头。
她“上辈子”可以为了秦琛发疯攀上别的男人,这辈子怎么不能发疯让秦琛爱上她?!
哪里的咸鱼躺比躺在秦琛怀里舒服?!
决定了就要行动。
但顾知书勾引男人,也要讲究策略的,尤其是对她那么抗拒的秦琛。
顾知书跑到酒柜,直接从一整面墙的酒柜里随手拿了一支,有些笨拙地把酒瓶扒开,边走边仰头喝了起来。
装醉发酒疯是勾引的第一步,这样她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黏上他。
一想到他越抗拒,她就越兴奋。
顾知书一兴奋,就豪啜了两口,可眼角却瞥见站在客厅另一侧的秦琛。
阴森冷酷的目光如射线般朝她穿透而来,不仅把她呛到了,手上的酒瓶还拿不稳。
哗啦一下,深红色的液体就从她白色睡衣的领口灌入,冰凉刺肤。
顾知书一边难受地咳嗽着,一边狼狈地把衣领揪开,但还是止不住那股透心凉的寒意蔓延全身。
更心凉的还是秦琛看她的眼神,像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冷漠又愤怒。
他总是用这种戒备又冷漠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他恨不得立马从她面前消失。
顾知书也说不上是被秦琛的冷漠委屈哭了,还是被自己的难受狼狈难堪可怜上。
刚刚还很自信厚着脸皮说什么要当坏女人,装醉勾引秦琛的她,现在恨不得原地消失。
别说勾引了,她现在连冲着秦琛吼上两句,找回面子的勇气都没有。
顾知书通红的眼眸泛着泪滴,别过头,咳嗽着就要跑开。
“站住。谁准许你喝酒的?!”
嗔怒的嗓音才向顾知书袭来,还没等她跑几步,她的手臂就被人从身后用力一拉。
顾知书重心不稳,惯性往后一倒,一头扎进结实又不近人情的怀抱中。
在她惊呼出声的同时,她手上的红酒瓶也被抽走。
“我喝酒关你什么事……你放开我!”
顾知书愤怒地想要推开秦琛,可她带着哭腔的音调软绵柔腻,倒更像欲拒还迎。
秦琛才刚从顾知书为他买的衣服中找回些许理智,还没等他自我安慰完,就看到顾知书仰头豪饮,还呛哭了。
她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见到他就跑?她现在甚至连理他一下都不愿意?!
看到她难受地呛哭,他很生气。
看到她理也不理他就跑,就更生气。
得知她疯狂购物也有自己的一份时,他已经很知足。
甚至还放下了脑海中那疯狂想要让她有孩子的欲念。
可看到顾知书喝酒,就算被他呛到了,她也当没看到他一样后,那股失控的疯狂又席卷而来。
“夫人,少爷是在关心你,你怀了孩子,不能喝酒。”
张婶看着两人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连忙帮腔道。
张婶的话像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两人从各自的情绪中抽空回神。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发现对方异样的神情。
对啊,孩子!
“什么孩子?我没有孩子!把酒还给我,我还要喝……”
顾知书一秒入戏,象征性地伸手够了一下没够到的酒瓶,随即醉鬼上身似的在秦琛身上一顿摸索。
他不是很在意这个“孩子”吗?
她现在要是“发酒疯”说她没有孩子,那他肯定要想办法,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没有孩子。
他要怎么解释?怎么交代!
果然秦琛听到她这话,脸色黑沉得厉害,随手把手上的红酒瓶一放,弯身横着把她抱起,直往他们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喝醉了。”
他急了。他急了。
“我没醉,放开我……我没醉!我还要喝,我不要孩子……”
顾知书一边发酒疯地说着,一边借着挣扎的机会摸遍秦琛。
畏惧的颤栗加上浓烈荷尔蒙的刺激,顾知书被害怕又刺激的感觉俘获着。
对她毫无作用的酒精,此时更是挥发着它的功效,她只觉得头昏脑涨,心跳加速。
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谁啊?怎么这么帅?你今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顾知书觉得自己的脑子真被酒精操控住,不然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顾知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