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些小民百姓来说,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大明既然敢形势问罪就根本不怕他们会记恨,
记恨!
他们的先有那个本钱。
甚至那些大明移民压根儿就不知道,就是为了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天朝才“劳师远征”的。对于朝廷的深意,寻常百姓当然是无法体谅的,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感受到那种直接的好处。
不过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够感受到这一切。
毕竟帝国主义列强那也是一步步的打出来的,也是通过不断的教训,别人教训出来的地位。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帝国主义列强又那怎么可能知道那些国家其实一个怂过一个,不过都是一群怂包哪?
在赵祖德抱怨着好日子头到的时候,那边明军已经上了岸,大摇大摆的,直接当着暹罗人的面,在入海口炮台台旁边占领了了一块地盘,其实,也就是河口的一块小平原,因为这里靠近港口,作为明人来此的第一站,这里不但居住着不少明人,而且还有很多人是明人的后代,大部分居民都会说一点汉语,不过大都是广东话或者闽南话,对天朝军队当然也不会排斥。
至于炮台上的暹罗军官来说,他们也不敢阻拉,毕间从法理上说,暹罗是大明天朝的藩属!
大明是宗主,暹罗是藩属。藩属国无理驱逐宗主国天军的,要是开了炮,那就是形同造反啊!
况且,大明天军这么浩浩荡荡的杀过,谁会没事找死啊!
于是乎,登陆后的一千明军变得无所事事起来,闲着没事,那就安营扎寨吧。
恰好在这个时候,万户侯披拉带着劳军的物质过来了——牛十头,猪百头,鸡数百只,酒百坛。恭顺的让你都不忍心找事儿了......
咱过来可不是来找事的,是过来讨公道的。
劳军的物资收下来,但事情还是要照办的。
南天门总督府的责问公函先交给暹罗官员,让他有禀报的时间,第二天一大早,负责交涉的李汝璨就率领一百卫兵,雇佣了本地的数艘木船,沿着湄南河逆流而上,朝着大城驶去,大城就是明人口中的阿瑜陀耶城,也是暹罗的国都。
坐在大船上,李汝璨偶尔会把目光投向河两岸肥沃的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起来,他也是“龙子凤孙”之后,是吴王李恪十三世孙李阑支下二十世裔孙,万历辛酉科的举人,崇祯元年戊辰科进士,曾官至兵部给事中,甲申天变时,他曾写了一道《祈死文》祈死,最终绝食而死。
不过,历史却在这里发生了一些改变,“德世子屠戮南六部”后,一批不受待见的京官被踢到了南京,而李汝璨就是其中之一。
到乾圣朝后,兵部尚书不再由文官出任,而改为五军都督府举荐现役勋臣出任,兵部官员也必须由现役军人担任,身为兵部官员的他,就此离开兵部,身为理藩院协理的他因为身在广东自然要亲自过来,毕竟,理藩院本身就是为了更好得控制和管理藩属国所设,而他在广东的目的,也是是为了更快地进取南蛮地。
现在……机会来了!
南蛮地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缅甸,暹罗、真腊,安南……都是南蛮地。
“你是明人?”
李汝璨看见正船主穿着一身道袍,所谓的道袍倒不是道士穿的,而是明朝男子穿着最多的款式之一,于是就问道。
“你读过书?”
“回大人话,小人在黄石老家时,读过几年私熟。”
赵念祖答道。
“呀,你也是湖广人?”
李汝璨惊喜道,他自己也是湖广人啊,能在暹罗碰到同乡,又怎么可能不高兴!
“本官是南昌人,咱们是同乡!”
他又问:
“怎么就来了暹罗?”
赵念祖叹了口气:
“前几年,家父病重,为了治病只能典卖田业,后来人没了,地也卖个差不多了,只好到这边寻个机会。”
“哎……”
李汝璨跟着叹了口气。
那怕就是中产之家——富农们也害怕家人遭病,碰到一般的病症倒也没什么,要是碰到什么疑难杂症,指不定就得倾家荡产,没办法,爹娘要医子女,子女要医爹娘。田地是百姓们赖以为生的根本所在,要不是逼到绝路上,谁会典卖田地。
湖广虽然不是沿海,但是却有长江水运的便利,不少少地无地的百姓都被报纸上海外发家致富的新闻诱惑着出了海。
“怎么到了暹罗?”
“港里的船,都是各地的移民船,运的都是买了“移民票”的移民,移民票虽好,可还是要当十几二十年的佃户,小的当时手里还有点闲钱,所以就自己买了张船票,暹罗这边更近一些。”
李汝璨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