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觉得自家老爷脑袋有点不清醒,这话跟他说不上呀,小娘子从来没有给过他这个总管近身伺候,已孝犬马的机会:“小人自然是以小娘子的安慰为己任,定然不辜负老爷的信任。”
好吧,小娘子那样的人精,定然会好好地保重自己的。
华二老爷用自家闺女弄出来的四周带有竹叶虚印的纸签,给华晴芳写了几张篇幅的家信,第二日一早就招人去给自家闺女置办东西,直到华二老爷觉得京城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能给自家芳姐送过去了,才通知孙管事,让一行人启程了,当然了中间还带了李妈妈。
至于华老尚书收到儿子的礼物,那也是相当高兴的,知道芳姐平安无事,心中跟着松快不少,虽然没想过要锦上添花,可这花非要在自家府上绽放,那也是一种荣耀。
华老尚书摸着手中的纸张,老怀宽慰的说道:“芳姐倒是一个有心思的,看看这东西弄出来的,可真是精致。”
华二老爷与有荣焉:“那是自然,儿子的事情,芳姐从来是最最上心的,芳姐都说了,特地为了儿子弄这东西,可是费了多半年的功夫呢,最后才众多的纸张中挑选出来儿子最喜欢的样式,送过来的。”
华老尚书本来很和蔼的脸色,立刻就耷拉下来了:“你倒是挺大的面子,你也知道芳姐怎么孝顺的,你怎么就不见你如此孝顺老子。”说完刷袖子走人了。
华二老爷知道自己得意忘行了,不过到底哪里惹了自家老尚书不高兴,却是一点没明白。
他还有话没有对老爹说呢。心中那个郁闷,老头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当儿子的为难呀。
华老尚书同老妻赌气一般的说道:“亏你对那孩子那么上心,左一个不放心,右一个放不下的,人家惦记你了吗,看看给她爹送回来的东西,怎么不见孝顺你点什么呀。合着满府的人就显得他们爷两是亲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让华老夫人一阵无语,芳姐这孩子怎么惹到这老头子了:“看你说的,你怎么就知道芳姐没有孝顺我的东西呀。”
说着让丫头捧上来一座怒目金刚木雕:“看看这个是什么。芳姐亲手给雕刻的,孩子信上说了,这木头可是被雷火淬炼过的,多难的呀。”
华老尚书看着木雕更是心气不顺:“说的好听,也不过就是雷劈过得玩意,你也当宝,也不知道忌讳。”
华老尚书心里酸涩,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呀,送礼都不会送。虽说自己跟府上的孙女都不太亲近,好歹也是祖父呀,好歹这些丫头也都是他这个祖父罩着的不是。怎么就如此区别对待。
尤其是老二的纸张专供,好大的口气。
华老夫人略微缓和的脸上,不那么好看了,这人怎么专门破坏气氛呀:“好歹是孩子的心意,怎么忌讳了,忌讳什么了,我家芳姐能从那地方呆上半年,还能弄来这种木头,足见孩子心性品德高尚,那是福分,你当谁都敢去那种地方,找寻这种东西呀。”
说完老夫人甩袖子走人了。不过到底把芳姐孝顺给她的几种有银子都难寻到的药材,让身边的妈妈给华老尚书用芳姐的名义送了过来。这孩子性情怎么就这么耿直呀。对自己喜欢的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剩下的就连点辞色都没有了,从送礼上就能看出来,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华老尚书一人在书房里面练字生闷气。用的东西都是儿子方才献上来的。至于那些药材,甭说,就知道肯定是经过老妻的手,给孩子遮丑呢。哼。不过药材真的不错就是了。
孙管事不知道京城华府在他再次启程后,就传出华家四娘子病已经好了,已经到了引雷山了。再也没有了华家的小娘子死在半路上之说。
华二老爷听到这话,高兴之余,把芳姐送回来的一半纸张送去了华老尚书的书房。到底是芳姐的祖父,昨日没来的急跟父亲商量的事情,父亲不哼不哈的已经给女儿放了一条生路。
华二老爷更是在京城中大方的给闺女置办东西,放在府上备用的,送去引雷山给芳姐用的。可谓是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