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邵德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口,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的自在了,难得好心情,想想今天是大年初三,犯不上跟个下丫头生气,而且作为男人应当大气,何况自己还是长辈:“去看过师太了。”话题轻易的就转开了。
—晴芳只是微微一愣,表叔今日竟然如此轻易地休战了:“恩,多谢表叔多番照顾,师傅能在京城过得如此舒坦,全赖表叔从中周旋。”
说完正经的给池邵德行礼。这可是诚心诚意的,方裁决静怡师太还说过,让芳姐若有机会好生的感谢一番这我侯府郎君。师太出家人又是从引雷山上下来的,不好跟这位郎君太过亲近。
池邵德抿嘴勾唇,这丫头见还是懂礼数的吗:‘恩,不算是什么是,当初师太在山上对我帮着良多,如今师太到京城里面来,本就应当进到地主之谊。你一个酗子出府走动不方便,往后师太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只管让人把消息递过我这里。’
看来静怡师太的顾虑这位表叔一点都没有,华晴芳心中想,或许她们师徒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从池家表叔的态度中不难看出,师傅这样的小鱼泻圣人就没看在眼里。
∧中对表叔的好感一下子就回炉了,这货还是那么俊逸洒脱,还是那么夺人眼球,华晴芳觉得自己方才说的太重了,才见面怎么就戳表叔的痛点呢,早知道表叔如此的上道,不如让着他一些了:“少不得要依仗表叔的,表叔近来可好。”
池邵德看了一眼华晴芳,这丫头正经八本的跟他寒暄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好什么。你刚才不都说了吗,我一个娶不上夫人的侯府郎君,能怎么好呀。’
—晴芳咬牙,怎么就往死里作呢,就不过应该提这个话头:“定然表叔眼高于顶,还没有寻到能够跟表叔相配的酗子,好饭不怕晚。将来的表婶定然是值得表叔等待的奇女子。”
池邵德撇嘴:‘奇女子。那可不是用来娶的,表叔够坎坷的了,你可莫要在诅咒表叔了。还是娶个贤良女子的好。’
这话说的有点讽刺,不过透漏出来的也多,这表叔也怪不容易的,看看条件多简单呀。不过是想取个贤良女子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大过年怎么把气氛弄得这么低落,华晴芳转变话题:“人说情厂意。官场得意,还没恭喜表叔步步高升呢,听父亲说,表叔在圣人面前很是出彩。都是三等的护卫了。”
×于三等护卫是几品华晴芳的知识还没覆盖呢。
池邵德心情好了许多:“你这个芯头懂什么。不要乱说,不过是在圣人跟前行走,能得圣人多提点两句而已。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侄女。”
—晴芳心里高兴,毕竟这表叔的官路有自己出的一份力。算是两人同心协力过,不过表叔得的是官,自己得的是财,说起来两人在引雷山收获都不错的:“哪里当得表叔如此说,不过表叔若是非要谢的话,侄女也只能愧而受之。”
池邵德连脸上的酒窝都露出来了,这丫头还愧而受之,看那脸就知道嘚瑟的很呢:“你那是什么表情,说的什么话,看来你的规矩还是不怎么好,不过表叔还不差你那点谢礼,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晴芳对于占便宜那是很开心的,眉眼弯弯的说道:“不拘什么都是表叔的心意,芳姐不挑剔的。”…
我好打发的很,你就是直接砸金子我都不嫌弃。这话没敢说出来。
池邵德看着眉眼弯弯的少女,跟着心情舒展戏弄的说道:“是呢,表叔可要好好地想想,看来表叔呀下点功夫给你逮个不错的郎君回来备着了,不然依侄女现在的境况,可是堪忧呀。”
华晴芳胯下肩膀:‘表叔,你怎么能这样,侄女就如此让表叔看不上眼吗,怎么非要说这个,真真是白白让侄女高兴了,好歹咱们叔侄也是一起受过难的,您怎么就往侄女的伤口上插刀。再说了侄女才几岁呀,怎么能随便的开口谈婚论嫁呢。’
池邵德被华晴芳说的脸红了。是自己的不是。看华晴芳的时候都带着歉意:“表叔可是好意,多打听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华晴芳真的明白这位表叔是好意:“恩,多谢表叔了,不过打听不打听都无所谓,侄女的性子在哪里能过得不舒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芳姐打听不打听都没什么大用。”
现在的女子都是如此的状况。池邵德替侄女忧心,好歹他的媳妇还能自己看过了说的算呢,芳姐的婚事可都是两眼一抹黑别人说了算的:“没关系,等回头府上传出来什么风声,表叔就私下给你打探一番,但凡有个万一,华老夫人,同华世兄都不会委屈你的。”
提到华二老爷,华晴芳那眉眼都弯的要连在一起了:“是呢,定然不会委屈我的.”这是一种全心全意的信赖,池邵德莫名的有些心酸,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
华晴芳看着表叔是自己人,跟着就说了:“表叔不用为侄女担心,该担心的是要娶侄女的人才对,不管对方什么底细,不管对方什么人品,娶了侄女,就得按照侄女的品味走。”
池邵德黑脸看向这位表侄女:“你这话说出来,估计这辈子都难嫁了,看看你爹,当爹又当娘的,多不容易。你就让她省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