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看着外面还高挂的太阳,这才下午,夫君就把晚上的行程给定了,真的有那么忙吗。
华晴芳在这时候难免纠结于自家夫君的职业,武职相当于军人,勉强算起来自己算是个军属,这绝对是个光荣的职业,自己就是一个光荣的家属。必须支持呀。想到这里芳姐胸膛都挺起来不少。不知不觉自己 竟然做了最值得敬佩的人呢。:“阿福,记得给郎君准备好点心送到书房。”
阿福看看自家小娘子,最近嬷嬷们的手艺见长,自家小娘子的身材更加好了呢,回头记得让嬷嬷们把这段时间给小娘子做的汤汤水水多端上来一些:“是。”
池二郎在夫人面前勉强做到了处变不惊,保持住了男人的面子。怎么也不能不如一个女人压事不是。
到了书房没有往日里的自在逍遥,随意态度,火烧火燎的:“快,快去看看公主府的程四爷如今去了哪里 ”话还没说完呢,在凤仙楼外面听命守着,等着传话的人就回来了:“郎君,这次大事不好了,二公主带人直接砸了凤仙楼。而且给封了。”
池二郎啪叽就坐下了,唯一能安慰的就是,如今再也不是只有自家夫人光明正大的去过那等地方了,公主也去过了。剩下的都是麻烦呀。
池二郎喃喃自语:“难道这教坊司真的就这么取缔了吗。”
然后就想到自家夫人,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知道不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呀。池二郎心思变换莫名,一时间实在琢磨不出来自家夫人的心思到底有没有这么细密。可要说让一个妇人,掌握住朝堂动向,那池二郎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即便是如今的事实摆在眼前。
公主做的事情是瞒不住圣人的,对于事情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圣人那是绝对意料不到的,怎么就搀和上公主了呢,还是这大梁朝有史以来最谦和。最不嚣张的公主。
事情搀和到天家,圣人是必须拿出来态度的,公主肯定是没错的,那错的一方自然是凤仙阁了。所以凤仙阁真的封了。
那**子望着她凤仙阁的牌匾。眼泪都干了。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有点多,震动不是一般的大。
说起来都是混世道的,这**子若是在不知道得罪的哪路神仙,这么多年的**子那就白当了。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应付了多少寻郎滋事的女子。就不知道竟然栽在一个连闹腾都没有闹腾的女子手里。
现在想想那池家夫人当初的眼神,难怪会那么轻蔑,人家出手,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即便自己身后有官府撑腰都一样。
**子后悔,早知道这池家夫人如此手段了得,当初就是让他伏低做小也不会招惹这等魔神,不对,他就不该招惹池家郎君这个魔神才对,可惜没有早知道呀。
至于那红昭姑娘能当头牌那也不是浪得虚名。对于池家夫人的厉害手段算是领教了,想都不敢想去池府跟随在那有情有义的池家二郎身边,同这位夫人争一席之地。太可怕了。那就不是自己这个级别能凑上去的。
要知道这位夫人晚上从咱们楼子出去,第二天楼字面对的就是前所未有的稀罕是呀。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凤仙阁被封了不过是个开头,京城的教坊不是这么一处。教坊司所管辖的地界多了去了,这些姑娘,艺妓一时间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安置。
可惜这些京城中的妇人,不过一夜之间,竟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叨谁要谁。被砸的教坊花楼就不是一处。那些忍了大半辈子的夫人们,借机发难的多了。
华晴芳简直就是给他们递了一把刀子,顺便告诉他们,咱们有证。规定时间内砍人不犯法呀。多难得的机会呀,这些夫人们,想停都停不下来。
教坊司一时间焦头烂额,颇有应付不开的架势,毕竟这些女眷身后都有着有头有脸的家世。
圣人即便想把事情终止在凤仙阁那都不可能。事情平息不下来。
冯老御史更是一个冥顽不灵的。只要上朝就这么点事,简直就是不怕死的很。
朝堂上经不起折腾。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什么正事都耽误了。
中间池二郎虽然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可还是奔走在京城之中,只要有不利于自家夫人的流言,那是必须给灭掉。
当然了有公主撑头,她华晴芳在这件事情当也不过是一粒沙子。真的不太起眼。
等到圣人从尚书府的果园回来之后龙心大悦,对于华二老爷这个实干型人才那是爱的不行,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带的看着华二老爷岳家祖父都顺眼不少,简直就是真爱呀。
朝堂上焦灼许久的事件也被圣人一句给摆平了:“1废除旧制,女子获罪,当同男子一样,服以劳役,刑法。2官员当以身作则,清廉修正,不能涉足风月场所。”
虽然圣人的话不多。可确确实实让百官惊了。圣人的动作太大了,几百年的旧制说给费了就废了。
圣人还给冯老御史升官了,御史大夫上大夫,大梁朝原来就没有这个官职。仔细想来真的有点讽刺。记得那整出来官妓的也是个上大夫呢。圣人真的不是在讽刺冯老御史吗。
冯老御史面对百官的恭贺,那脸色都不知道要怎么拧巴才好。圣人算是把他给记心里了。不然不会如此磕碜与他。
虽然这旧制算是破除了,可风月场所还在呀。不然圣人为何要禁止百官去风月场所呢。可见离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还差得远,他老人家还有的奋斗。任重而道远。
对于二公主,圣人更是给封了德公主的讽刺,圣人有云,公主仁德,赐天下女子同享礼教德行。意思就是这都是天家的恩赐。
至于华晴芳听到这话的时候,比冯老御史可是满意多了,能够如此已经是大善。对于拯救世界她没有这个雄心,如今这样已经很是不错,至少他的静怡师傅。定然不会在怪罪与她了。
至少那些宁死不愿意如教坊司的女子不必在受这心灵,肉、体折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