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不说出齐萱通敌的真相,只是想要偿还一些罪孽罢了,我对不起她,所以这个叛徒的罪名,我担的心甘情愿。”
景清嘉静静地看着傅懿书:“你不需要觉得我受了什么委屈,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都告诉你。”
傅懿书的眸子像是两汪深潭,景清嘉在其中看不见丝毫的情绪,他似乎向来如此,她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男人。
一阵风吹来,紫藤萝的花瓣纷飞,景清嘉抬起头,看着这落英缤纷。
这株紫藤萝是她亲手栽种的,她幼时和齐萱一起到傅家玩儿,见傅懿书的院子里有这么一株紫藤萝,开的枝枝蔓蔓,风流多情,于是就偷偷的挖了一株小苗回来,亲手种下,母亲还笑话她,说紫藤萝娇贵,你这样是栽不活的,但是这株紫藤萝奇迹般的活下来了,在后来的二十余年里开枝散叶,长成了如今秾丽的模样。
景清嘉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听见傅懿书说:“嘉嘉,那天晚上,其实我是清醒的。”
景清嘉愣了愣:“什么?”
傅懿书说:“我那时候虽然中了药,但是我是清醒的。”
他看着景清嘉的眼睛,说:“我知道那是你,是我自愿的。”
景清嘉愣住。
傅懿书刚进国安的时候被人算计,中了催情药,景清嘉奉命将他带走,两人一夜荒唐。
她一直以为傅懿书神志不清,原来……他是清醒的吗?
傅懿书说:“我没有喜欢过齐萱。”
景清嘉猛然抬头,直直的盯着傅懿书:“什么?
!”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眼睛睁得很大,傅懿书从她的瞳孔上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影像。
傅懿书一字一顿的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齐萱。”
“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景清嘉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才勉强站稳,苍白的笑了一下:“傅懿书……你不必为了宽我的心,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我……” 傅懿书捏住她的手腕,强硬的道:“景清嘉,你觉得我会用这样的事情来骗你吗?”
景清嘉慌张无措的道:“可是分明……从小你都更喜欢齐萱,更亲近齐萱,你们有婚约,齐萱说……齐萱说你跟她表白过的,你们关系很好……” “我什么时候跟她表白过?”
傅懿书皱起眉:“我没说过这样的话,我一直把齐萱当做妹妹看待,从来没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