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当天际边最后一抹红晕消失后,夜幕悄然降临。
“哥哥,窝回来了。”晒谷上场,瓜子背着一编织袋猪草回来了,小脸上有着汗水。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在帮忙洗河螺的刘星,连忙起身第一时间将编织袋接在手里。
“别提了,好多地方都没有猪草可打了。”瓜子瘪了瘪嘴:“有的地方窝又不敢去,所以才拖到现在才回来。”
“那明天哥帮你打猪草。”刘星将编织袋中的猪草都倒了出来,天马上就黑了,所以必须将猪草给砍碎,要不然圈里的两头生猪又该闹腾了。
谁知道菜刀还没有找到,他就隐约看到乡道上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朝他家快速的走了过来,在中年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后辈。
瓜子也看到了这一幕,在一愣后连忙迈着小短腿跑进堂屋告诉刘大钊去了。
出来的时候,她跟刘星才发现,披麻戴孝的是王爱香的父亲王大锤,至于另外两个年轻后辈,看着面熟,却是不知道名字。
这突然间出现,只怕是王麻子死了。
要不然王大锤绝对不会披麻戴孝。
这对于瓜子来说没有什么。
但对于刘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毕竟之前在刀萝水库的堤坝上,他还见过王麻子。
怎么可能这几个小时的的时间,就这样死了呢!
从堂屋出来的刘大钊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连忙迎了上去:“大锤啊!你家里这是怎么了?”
“老父亲在一个小时前去了,想请你明天下午过去帮忙主持一下。”王大锤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头磕了三下。
刘大钊见状连忙扶起了王大锤:“你父亲王麻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唉!一言难尽,总是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王卓实惹出来的事情。”王大锤拿出了香烟,递给了刘大钊一根:“说出来你都不信,他竟然联合外人将家里面的三头牛给偷走卖了,老父亲知道这事后,一口气没回上来,就这样走了。”
“什么?”刘大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睛听到的。
这个王卓实,还真不是一个人啊!
“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是你弟弟干的?”回过神来的刘大钊连问道。
“吴所长都来了,你认为要问出来很难吗?”王大锤苦笑一声回道。
“这倒是。”刘大钊缓缓点头。
只要有证据,这个王卓实想否认只怕都难。
王大锤吸了一口烟:“现在王卓实被吴所长抓走,只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而我父亲……说真的这个时候走了,这是在给我添乱啊!”
“嗯!”刘大钊没有否认。
王大锤就两兄弟,也没有其他姐妹。
这王麻子死了,王卓实又被抓,那只能王大锤一个人出钱安葬了。
在农村,死人就如同闯祸。
其中的开销可是大的很。
他作为过来人,知道王大锤此时的心情。
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不经他人苦,就不要劝他人善。
王大锤见该说的都说了,转头看向了刘星:“伢子,之前你在我家喊王医生给你爸看病的时候,好像跟吴所长很熟啊!”
“也就是认识而已。”刘星讪笑回道。
“真的只是认识?”王大锤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今天才认识的,他的吉普车陷在淤泥中,我利用黑犊子帮忙拉出来才认识的。”刘星解释道。
“窝可以证明。”瓜子举起了小手。
“这样啊!”王大锤欲言又止的抓了抓头,在跟刘大钊说了声后,转身带着身后的两个年轻后辈就走了。
刘星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傻,王大锤这个时候问他跟吴所长的关系。
只怕是想给王卓实求情,毕竟偷了三头牛,那罪可是很大,搞不好还会挨枪子。
不过他就算是跟吴所长的关系很不错,也不会给王卓实求情的。
因为像王卓实这样的败类,现在不死,那等到几年后依然会被枪毙。
现在他利用重生带来的记忆将王卓实绳之於法,实际上是在为民除害。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为王卓实求情。
只是王爱香被王卓实打成了那样,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