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南安市,东城区的一栋老小区内。
蓝治山穿着背心裤衩,坐在四十多平的小屋里,一边看着电视的新闻,一边将刚刚泡好的方便面塞进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妈的,臭biao zi,居然勾引小白脸害得老子净身出户!”
将面汤一饮而尽后,蓝治山嘴不断低声骂着夏芷蓉,一回想起以前山珍海味的生活,欲哭无泪啊!
自从和夏芷蓉离婚后,他连一毛钱都没从对方那里要到,兜里仅剩的一千多块既要负担房租,还要负担水电等开支,搞得他这些天一直以泡面为食,一闻到邻居家传来的肉味,口水差点都没流一地。
也从那天开始,他往日的那帮一起吃喝炮妹的兄弟们也都散得一干二净,想要打电话借点钱,不是出国在外,是哭穷冷漠,让他充分见识到了狐朋狗友的真实含义。
一想到这些,蓝治山恨得牙根痒痒,面容扭曲地在心怒吼道:“你们这群白眼狼,等老子再次发达了,看你们还不回来跪舔老子的脚趾头!”
“看来得找份工作了。”
他将泡面盒子随意扔到地,栽倒在床,望着有些发潮的屋顶,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几十块钱,重重地叹了口气。
“该找份什么工作呢?”
蓝治山仔细一想,自己早把当初在大学里面学的东西忘了,大学毕业后与夏芷蓉结了婚,然后拿着对方的钱挥霍无度,十几年下来除了吃喝嫖赌抽方面的经验,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老子要去当服务员?不行,不行,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还不得被笑死……”
在他思考找什么工作时,耳突然传进来“咚咚”的敲门声。
“哪个王八蛋居然敢这么用力敲老子的门?”
蓝治山脸带着疑惑的表情,他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几乎没人知道,而这个小区也是临近拆迁,除了楼下还有几个住户外,四楼往根本没人。
在他刚要起身去开门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整扇木门竟然脱离了门轴,正正好好砸在了他的脸,顿时砸得他鼻血直流。
“草泥马,拆迁呐!”
蓝治山急急忙忙捂住鼻子,嘴里大骂了一句后,这才抬起头看清楚了来人,是五个面色不善,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打头的男人三十多岁,皮肤微黑,一脸的伤疤,配合脸阴恻恻的笑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渗人,看得他浑身发冷,头皮发麻,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脸的疼痛,低着脑袋,不敢去与对方直视。
“卧槽,老子什么时候惹到过长相这么恐怖的人?”
蓝治山将来人的面容迅速在脑过了一遍,然后没有一点关于这人的记忆,眼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这几人闯进自己的屋子干嘛,难道真的是拆迁的?
“蓝治山是吧?嘴里这么不干净,你爹妈没告诉过你怎么和别人说话么?”
屋里各种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另一个梳着背头的男子进屋后,眉头深深皱起,捂着鼻子,当听见蓝治山骂骂咧咧的话后,扬起右手,一巴掌扇在了蓝治山的脸,紧接着面带不善地训斥道。
蓝治山被这一耳光扇得倒退了好几步,脸颊迅速肿了起来,脑袋也直冒金星,缓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而且你们还打人,我要去fa yuan告你们!”
蓝治山捂着脸颊,鼻血流了一脸,看去狼狈至极,不过气势却是拔高而起,指着那五个ren da声怒斥道。
“没看出来,你的气势到还是蛮足的,是不是没挨过揍啊?”
背头男双目闪过一道杀意,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了蓝治山的腹部,踢得蓝治山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蓝治山脸带着畏惧的神情,他刚才还想着要讹诈对方一顿,没想到这家伙是硬茬子,直接把他的想法踹回到了肚子里。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闫峰,大家都叫我峰哥,而这位大佬,你称呼他为龙爷即可,多的东西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叫做闫峰的背头男走到蓝治山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子,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下那个满脸伤疤的男人。
“峰哥,恕我眼拙,我可没得罪过诸位大佬啊!若真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大佬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蓝治山实在是猜不出这些人找他干嘛,只好哭丧着脸,认输求饶。
“我们还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闫峰从怀里掏出一盒香烟,取出两根,分别点燃,一根自己叼在嘴里,另一根则塞到了蓝治山的嘴里,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呃……”
蓝治山心有种日了泰迪的感觉,不过还是把嘴里的香烟猛吸了几口,这些天他兜里没钱,连抽烟都是买最便宜的烟,所以一闻到这高档香烟的味道,情不自禁地享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