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牢中众人俱是眉头一皱。
这是栽赃陷害吧?
言踏月眼珠转动,似乎在衡量着,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迟疑了!”
就在这时,陆乾冷面吐出四个字,啪的一下,将手中桑皮纸拍在言踏月脸上,一口冷水直接喷了过来。
“唔!是!陇陵游是我的同伙!这件事陇陵游也是主谋之一!”
言踏月惊恐闷叫一声,用力呼吸,将桑皮纸吸破,连连喊道。生怕陆乾再盖上一层桑皮纸。
陇陵游完了。
五皇子赵鳞,也完了。
众人听到言踏月的话,心中幽叹一声,望向陆乾的目光甚是复杂。
这位神勇王还真会借题发挥。
“很好!”
陆乾眯着眼,满意点头,冷道:“我再问你,袁久杀人用的那把饮血剑,是不是你偷偷弄给他的。这幕后指使就是陇陵游,借机替五皇子赵鳞铲除二十三皇子背后的袁家?”
这是在诱供!
赤果果的血口喷人!
澹台宫眉头一皱,似乎想说什么,但眸光一闪,还是没有站出来。
“是!”
这次,言踏月答得很是干脆爽快。
“还不录口供?”
陆乾冷着面庞,望向旁边站着的银甲捕快。
“是!”
银甲捕快醒悟过来,连忙拿来纸笔,在一旁开始记录言踏月的口供。
“第三个问题,你还知道哪些大幽余孽,他们是谁,藏身何处?”
陆乾眯眼继续逼问。
听到这话,言踏月神色一凝,似乎有些迟疑。
但陆乾动作很快,桑皮纸立刻糊脸,吓得言踏月连忙喊道:“老夫只知道三个!是巡城尉刘珈心,四品书丞犷轲,还有灵州郡守糜仪!他们与老夫都有密信联系!密信都在老夫书房的暗格之中!”
“诗音、灵洸,你们速去抓拿巡城尉刘珈心、书丞犷轲,灵州郡守糜仪,直接押来镇抚司受审!”
澹台宫转头吩咐道。
“好!”
两个法相境高手拱拱手,领命离开大牢。
这时,陆乾又问道:“苏秋雨的女儿,苏璎珞是不是你抱走的?”
“苏璎珞?”
言踏月回忆了一下,面露颓败之色:“没错,是老夫将人把她弄走的。她是罕见的天通之体,是冠军侯准备收作徒弟,传授九蝉不灭金身劲的。没想到人被弄到青州,居然被你给救了下来。”
“哼!如意算盘还打得挺精的!那么,太灵宫失火是不是你放的?”
陆乾冷声问道。
言踏月摇摇头:“不是。老夫的势力还没能伸到后宫。太灵宫的那把火,老夫是真不知道谁放的。”
陆乾沉默片刻,转身道:“老刑,轮到你了!”
“嘿嘿嘿,言踏月,我们该好好算算当年你我之间的恩怨了!”
刑老道阴森森一笑,一步闪过来,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略显狰狞凶悍。
“陆乾,你出言反尔!说好了给老夫一个痛快的!”
言踏月一看,双眼怒瞪,声音透着几分惊恐。
当年他追杀刑老道,手段极其阴损,现在他落在刑老道手里,恐怕要被狠狠报复。
“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要跟你讲信用,凭你长得老,死得快么?再说了,人总有走眼看错人的时候,下辈子注意点就好。”
陆乾冷着面庞,放下手中桑皮纸,头也不回走掉。
“小子!你不得好死……啊!”
言踏月发出恶毒的诅咒,但下一刻,剧痛涌上心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根细长银针,插在他的丹田下三寸,疼得他脸色煞白,虚汗直冒。
“老匹夫,这一针是还你当年你在天牢里打老夫的那一掌!”
刑老道嘿嘿阴笑一声,掏出一个针囊,抽出其中一根细长倒钩的银针:“老夫记得很清楚,在天牢里,你打了老夫二十八掌!今日,老夫跟你一掌一掌算清楚!”
说罢,一手抓住言踏月的头发,银针缓缓刺向他的左眼瞳孔。
“啊!不!”
言踏月发出恐惧骇然的叫喊。
场面极其惊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