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叶卿卿把话题落在选择问题上，而且选择权是交给一个舞女。

叶纤婉直觉得驳了面子，但这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于是冰冷道：“梅馨，你可愿意留在叶家，服侍我的母亲，或者童姨娘，叶家三小姐？”她能做出的退让就是这几个人。

若是做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丫鬟，梅馨下一刻都必死无疑。

可不知怎么的，那梅馨的那倔强和气质，和叶卿卿居然有点相似，或者说是和方练十分的相似，她从叶卿卿身后站出来，那眉梢全是风流浪子般的不屑，那嘴角弧度弯弯，看着叶纤婉，就像看着一个玩物一样。其实这是因为梅馨喜欢方练，因为特意模仿的。

她神色说不出的恣意，道：“我愿意留在叶家，但是我想留在二小姐的身边。”

叶纤婉的眼色当即就不好看，呵斥道：“好一个梅馨，如此大胆，本贵妃命令你做的事情，你还想讨价还价不成。”若不是有叶卿卿那个贱人，你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叶卿卿本来想站出来说几句的，梅馨的眼神示意叶卿卿不要开口，自己能应付。

只见梅馨跪在地上，大呼道：“贵妃娘娘，不是民女的胆子大，是因为民女的胆子太小，不敢造次，民女在民间生长多年，不曾见过高门大院里面贵人，所以十分惧怕，叶夫人是主母，我怕侍奉不周到，童姨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我怕目不识丁，伺候不好，三小姐姿态天成，我此人心里最为自卑，怕一看见三小姐救看到自己的落魄，贵人们的身边哪里能有自卑者伺候，自当有自信者才能，而二小姐恰逢出生卑微，尽管美貌绝色，可奈何身份不高，恰好，我能服侍的就是二小姐。”

这居然又说到性格上了，这梅馨果然和方练那张嘴一模一样，让人发憷，让人忌惮，让人讨厌。

只是梅馨说的话一点都不假，她自己确实自卑的很，曾经的方练跟她说过，梅馨是自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