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的脸色也黑了:“这要是在水里,以我们几个人肯定是没办法的。”
青铜编钟不比其他,即使我们有胆量下水摸,也摸不出来。所以一时间我们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毕竟历经了重重危险,最后却是这么个样子,实在是无法高兴起来。
“啊啊啊啊!”这边枪神还在吼着,绳子生生的勒在他的腰间,骨头都快勒断了他却毫无所觉,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水里,看那样子竟然是不冲进去不罢休。
白队见状,几根银针瞬间飞出,直奔枪神的几大穴位。可就在银针刺进的一瞬间枪神突然大吼了一声,从腰间迅速的拔出枪对准了白队。
“你不怕药罐子恨你?”情急之下,老烟目眦欲裂的叫道。
枪神愣了一下,白队趁着这间隙迅速的躲开,等枪神回过神后已经解除了危机。
老烟看这个方法有效,赶忙絮絮叨叨的开始念叨药罐子,枪神的神色发怔,但挣扎的幅度却变小了,看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
“呼。”老烟长出一口气:“我们只能先出去,找外援吧。”
我赞成他的做法:“确实需要找外援,但是我们也得找出编钟为何会害人的原因才能出去,否则这一趟的意义何在?”
“连编钟都见不到,难啊。”老烟叹了口气。
我们站在这一汪小型湖泊前,半晌都讲不出话,因为谁也没有个好的方法。
“嘿嘿。”
一阵窃笑声突然传来,打破了我们的沉默,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因为我听到了药罐子的声音!
虽然他的牺牲对我们来说都很沉痛,都不愿意接受,但我能确定他确确实实已经走了,为什么这时候还有他的声音?
“药、药罐子!”
枪神猛然抬头,呆滞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醒。
窃笑声再次传来,这次我听出来了,这声音就出在枪神的身上!
只见被枪神背在身后的药罐子眼睛睁的老大,温和的脸庞带着诡异的笑容,刚才那窃笑声竟然是他发出来的。
“他……诈尸了!”我吼了一句,老烟被我吼的手一抖,随后反应过来上前便去扯枪神腰间的绳子,想要将药罐子放下来。
可枪神却动作迅速的按住了老烟的手,虽然他的神情依旧有些呆滞,但那样子明显是在维护药罐子。
“他已经不是药罐子了!”老烟大吼了一句。
确实,他已经不是了,诈了尸的药罐子和之前温文尔雅的那个老中医根本不是同一个,看着这样的药罐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想到他在进陪葬坑之前回头和我讲的话就更觉得难过。
那时在他眼里我应该就是个年轻的后辈,所以即使看出了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没有过多的计较,反而是安慰了我。那时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和他的战友缘分连这座曾国墓都走不完!
“他……是。”短短两个字,枪神却费了很大的力气,应该是尚存的理智正在和钟声做着对抗,他伸手护着药罐子,显然是谁碰他他就会和谁拼命得的架势。
许教授上前一步,激动的道:“药罐子才不是这副鬼样子!”
“嘿嘿。”
药罐子看戏似的盯着我们,随后挑衅的一口咬在枪神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