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还好吗?”我担忧的问,昨天昏迷前我也只是瞟了一眼,也没注意她有没有受伤。
伢仔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暧昧的笑道:“您呐,可顾好您自己吧,四姑娘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安心吧。”
“真的?”我诧异道。
伢仔推了推墨镜,嘿了一声说:“我骗你能有啥好处,行了,赶紧养伤要紧。”
说完他便大喇喇的出了门,边走还边嘀咕,我也听不清他嘀咕啥,反正肯定没什么好话,我也懒得去听。
我这身上旧伤加新伤,原本以为没什么事儿,但谁知道当天下午就发起了高烧。许教授过来一看说是伤口感染,必须要将伤口清理干净,否则很有可能送命。
清理的方法就是将伤口上腐烂的肉全剔除掉,等血变成红色再包扎起来,差不多几天就能好全。
许教授说因为麻醉剂比较难得,出来的时候便也没有带上,清理伤口的时候肯定会痛。
我倒是不在意,当初清理人面疮的时候我都忍下来了,这点痛算什么?
但他却不放心,招来昆布和伢仔一边一个按住我,塞了根木条在我嘴里,用油灯将刀烤了一遍才开始给我清理伤口。
嘶!
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冷汗瞬间滴了下来,脸上的肌肉也忍不住跳动,不过我身子没动。
许教授看了我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下手更快了。他每处理完一个伤口,伢仔便迅速撒药替我包扎好,这么一通折腾,整整一个小时过去,我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伢仔不得不一直帮我擦着汗,防止汗流进伤口,造成二次感染。
“好了。”许教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直起腰,欣慰的说没什么大事了,只要我接下来注意口味清淡点,休息个两天应该也就行了。
我苦笑着道:“这船上想不吃清淡也不行啊。”
许教授白了我一眼,让伢仔好好照顾好我,就带着昆布离开,说是再去看看老烟。
我问他老烟怎么样了,他笑着回答:“已经没事了,毒素已经排空。”
“你可好好休息吧,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什么时候担心担心自己?”伢仔没好气的将我一把按了下去。
我嘿嘿一笑,也不和他争辩,闭着眼睛休息。
这一通包扎下来我也实在是累的不轻,没什么精力和他再扯皮。
这下我们真是急不得了,整个队伍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只能等调养好身体再出发,否则很有可能又半途而废。
在我养伤的第二天我见到了两个我最想见的人,早上的时候老烟拖着还没有好全的身体直接冲入房间,许教授跟在他后面拦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他一进来就将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吗?犯得着去跟着四姑娘?”
“要是交代在了这座岛上,我怎么和陈连长交代,怎么和你死去的父亲交代?”
“长安,不是我说你,你本是个稳重的孩子,我这才起了心思,将肩膀上的担子慢慢的卸给你,可是你呢,怎么越来越不让我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