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问了我一句,为什么问这个?
我动了动手,看向列车,缓缓的道:“这车子是二十年前的,可是那时候希特勒早就死了,伢仔,你确定这个外国道士是希特勒专用的?”
伢仔啊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说虽然时间对不上,但是他能辨别这种服装。
我摇了摇头,不对劲,火车的时间比希特勒死亡的时间晚了十几年,怎么也不可能有个希特勒时期的道士出现在这车里。
除非……在希特勒之后又有人聘用这样的道士了。
我立刻看向伢仔,让他分析分析除了希特勒之外还有没有人可能会用这种外国道士,伢仔为难的摇了摇头,说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想的到。
我立刻道:“其他人继续找火车轨道,伢仔,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想,不急,一定要够准确,明白吗?”
老烟问我怎么了,我却没有时间回答,只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找轨道,然后我直接跳上了第三节车厢。
我蹲在那个刻着年份的铁皮铭文边,手缓缓的摸在上面。这不是后来刻上去的,而且看铁皮的腐蚀程度再结合昆仑山的潮湿环境,说是二十年前也差不多。
不管怎么样,尸体也只能是在火车出现之后才搬上来的。
我只觉得脑袋炸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列车?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快速的往第一节车厢跑去,刚刚其他车厢我们都看过了,只有第一节,那个火车司机所在的车厢我们没有去。
第一节车厢不比其他车厢宽敞,可是对于司机和副司机来说也够了。
靠左边的司机的位置很高,边上没有其他位置,副司机应该是站着的,或者说这列车设计的时候就没有副司机。
不对……纵然我没见过几个火车的驾驶室,这驾驶室也有些不对劲。
可是我想不出来是哪里。
到底是哪里呢?
我挠了挠头发,下意识的朝前望去,可是这一望我突然知道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驾驶室的视野很窄!
一般的火车前面都是横着的玻璃,为的就是看清楚前面的障碍物。可是这里没有,这里只有像是将司机困在监牢里的窗户,从这里望过去怕是只能看到一米左右的距离。
这样的视野根本不可能是火车的视野。
这不是火车!
我脑袋里灵光一现,只觉得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再去仔细追究的时候又捕捉不到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太难受……
到底是什么呢?
我在小小的驾驶室里踱步,不时的看向前方的视野,再看向驾驶室里的情况,可是刚刚那股感觉就像是昙花一现般,竟然怎么想也想不到了。
“不行,一定要想起来!”我锤了锤脑袋,可是越逼迫,我只觉得脑袋越是一片空白。
后来我索性一屁股坐在驾驶室的司机椅子上,这一看,我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我立刻往回跑去,脑海中终于想起了刚刚一闪而过的思绪,可是我却想要拼命的否定,不可能,这压根就不可能。
等我跳出火车,看向正在忙碌的老烟,还有听话的站在原地想着事情的伢仔时,我稍微冷静了一下。
可是我的手都在颤抖,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将这样的发现说出来?因为万一我判断错了,那么这发现的后果我可承担不起。
“长安,你怎么了?”伢仔是最先看到我的,他奇怪的问我,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还是满头大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我问他有没有想到什么,这几十年,如果有人会用这种道士,那么应该会是谁?
伢仔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说还有一种可能,但是可能性太低,完全是出于他的猜测,不一定能做的真。
我让他别管是真是假,说出来就成。
伢仔看了一眼火车:“这是日本人的工艺,也只有他们能够将这样的东西搞到山里来。或者说,他们可以直接用零部件在这里拼装一辆,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轨道。”
所以意思是日本人会用?
我看着他,伢仔点了点头,说日本人非常推崇希特勒,所以若是有机会接触这样的道士,倒是有可能会用的。
日本人?
我想起上次的日本忍者,他们也还活跃在中国境内,还有这和骊山相似的火车,以及我刚刚想到的一件事。
“你到底怎么了?”伢仔追问道。
我看着老烟他们,只觉得浑身冰凉,随后我缓缓的道:“这、这不是什么列车,这不过就是一座大型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