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是一片漆黑的,这个点,这整栋楼也几乎黑暗。
但是,随着托尼进去,别墅一瞬亮如白昼。
托尼看四周,视线从客厅里的每一处打过,然后他快步上楼。
他没喊,没出声,只在这里找。
安静的别墅里,只有他疾快的脚步声,开门的声音。
托尼楼上,楼下,每一间房间,包括湛廉时的书房都找了。
他没有找到湛廉时的人。
但他没有停,他继续在这里找。
花园,游泳池,健身房,图书室,儿童玩具区。
很快,他来到放映厅,一把打开门。
他视线在这里面一转,那拉着门的手下意识往回收,可他刚动,便停下了。
他看着里面,那坐在沙发里,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
死寂,沉没,那坐在沙发里,拿着酒杯喝酒的人,他犹如置身寸草不生的沙漠,周身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托尼手握了握,放开门把手,走进来。
走廊上的灯透进来,这里不再黑暗,这里有了点生机,但似乎,依旧是徒劳。
“伤还没好,就开始喝酒,这世界上,最不要命的人,就是你湛廉时了。”
托尼坐到湛廉时旁边,从茶几下的格子里拿出一个酒杯,然后拿过茶几上的酒瓶,倒了杯酒,喝了。
喝完,他眉头皱紧,脸色都变了。
他赶忙拿过酒瓶看,顿时,他惊声,“76年的绿仙子?”
托尼看湛廉时,湛廉时没看他,他拿着酒杯,看着杯里绿色的酒,眼里没有一点波动,里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托尼神色恢复,他转头,说:“这么年代久远的酒,还这么正宗,也就只有你这能喝到了。”
托尼倒了点到酒杯里,然后拿过酒塞塞上,放到一边,说:“给我了。”
“这酒我看上了。”
说完,他躺靠在沙发上,拿着酒,一点点品。
他没再说话,湛廉时更没有说,眨眼间,这里恢复到之前一样的死寂。